廖珩每说一句,阿的面就要白上一分,直到说到寺庙,说到养到了九岁,她的面已经苍白如纸,紧紧攥着廖珩衣裳的手也有些痉挛-她不知这样的事,这样只在画本上才会看到的节怎么会发生在自己的亲人上。
阿醒过神来,看向担心看着自己的廖珩,她扯了扯嘴角,深了气,:“嗯,好在二舅已经离开了。可是他们仍纠缠着大舅什么?想二舅回来吗?-其实这种况,不过是要个傀儡,他们抓个人来,说他是谁不就是谁了吗?何必一定要个真的。”
“阿,阿。”
以往他们每一次的亲吻,他对她的抚都纯粹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的女人正常的渴求,可这一次他的亲吻温柔又沉重,小心翼翼像是呵护着自己易碎的宝贝,还带着一些离别的伤。
他抱紧了她些,:“保皇党不少人都曾近服侍过先帝,和皇室多有接,他们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会信的。而且庆安王尚在生,怎么可能随便允许一个人冒充他的儿。”
明明谈着他们的婚事,却也不复过往那样的喜和甜蜜。
他忍得很辛苦,可是仍是不舍得放开她离开,她也知他并不会到那一步,便安心的窝在了他怀中睡了–这对廖珩来说真的是一
“他们想从大舅那里得到什么?为什么这般纠缠不放?”阿沉默了许久,冷冷问。
阿想到他这些日的不见人影,想到他穿着军装从岭南连夜赶过来接自己,想到这样的时代每一个人近乎悲怆的努力,间就有一难言的绪涌上来,睛蒙上了一层泪意。
到底陈家有什么东西是他们觊觎的。
廖珩低看她,看她漆黑的大睛像裹着丝绒般的宝石一样定定看着自己,心中又是怜又是不舍,他看着她,:“因为他们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傀儡皇帝,先帝是庆安王的第二,当年庆安王妃报称长病逝,先帝才被抱到了中,但庆安王的长其实并未病逝,他被庆安王和庆安王妃送了来,送到了一座寺庙中养着,一直养到了九岁。”
朝皇室就是最好用的扶持对象。”
可他们说着陈家的事,可都知让彼此真正觉得沉重的并不仅仅是陈家的事。
她伸手攥住了他肩上的衣裳,试探着慢慢地回应他,此时此刻,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
这一晚,他并没有离开她的房间。
岭南虽然是廖家的地盘,但到底仍是鱼龙混杂,并不一定能完全保证他们的安全,且事若是传去,廖家护着前朝皇室,对廖家的影响也并不好,所以送他们去才是最稳妥的方法–至少国和日本的利益是对立的,也是他们国家某种意义上的盟友,所以留在那边要清净许多。
廖珩握着她的手,冰凉得令人心疼。
他看她抿着唇不声,也不知是因为所谈的事太过沉重,还是她现在的样太让他心疼,只觉得心中有一尖锐的疼痛传来。
他低吻着她,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己更好受些,一边吻着,一边低声安抚她:“无事,你不必太过担心,你大舅已经打算送你外祖父外祖母还有你舅母他们离开,新年过后,便借着我们的婚事先送他们去岭南,然后从岭南坐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