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不可能而偏行,是傻。
莫语见到这一幕,忍不住嘴角翘起,果然还是以前的那个小哥哥。她垂拱手施礼:“能为皇上分忧是微臣的荣幸。”
“……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事吗?”虽然希望她能多留一会儿,但还是得起心来。
莫斐打了个冷战,想起媳妇的话,决定还是听君函的随他们去了。那是自己的妹妹,又不是女儿,一直这么着只会招人厌烦。
“罢了罢了,你就当我今日什么都没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只是在众大臣都往走的时候,莫语却在一偏僻角落拉住了皇上边的胡侍。
是带着几分谦卑,但越到后面苏柩越觉得不对味起来,这本是威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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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连绵。
“以及,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外放她到外面个闲散郡守的好。”
说起来,夫人这时应当已经回到府中等候他归家,自己还是早些解决这里的事吧。苏柩这么想着,动作加快了许多。
你如何分忧?司煜觉得自己可能
这一想法在上朝后便噗地如同泡沫般消散了,本来因看到莫语站在行列的中后排而有些雀跃的心也被大臣们再次上书请立后的“句句忠言”而压了来。
本来是这么想的,可是男未婚女未嫁,要是那厮……那位又和妹妹勾在一起可怎么是好?
司煜沉着脸坐在步辇上,恍惚间想起了幼时,又想起了太医同自己说的话。他自娘胎起便带了病,先天不良,后天又劳过度,若是好好修养,或许还可延长寿命……一个还未至而立之年就要从宗室中找继承人的皇帝,一个过不长久的夫君,怎么看,自己也不是称格的。
年轻的君王手里拿着卷宗,神却飘忽不定,显然心神不宁。
司煜昨夜批阅奏折到三更时分,到了快要就寝时又得到影卫消息,说是莫语傍晚已经回到府城,明日许会上朝。他愣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歇,又在御书房批了一夜,太监上前劝皇上注意,被他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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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些了?”等到大臣们都挣得脸红脖时,司煜才冷冷了一句。
苏柩听了这话不由意外,“怎么这么说,你之前不还是万分期待她能回京任职?”
“可不敢说。”真论起来,自己怎么敢为难她?不要提这个护妹的哥哥,单是里的那一位,也不可能容许有这样的事发生。
“微臣知皇上最近正在为后之事烦心,微臣愿自荐为皇上分忧。”
苏柩望着颠颠地向君御史走去的莫斐,到底还是没叫住他,只是无奈地摇了摇。
“既然没有什么其他的,那就退朝。”皇上既已拂袖而去,早朝自然也就提早散了。
这也就导致了在一大清早司煜一直阴沉着一张脸,吓坏了服侍更衣的女。
正想着,莫斐突然受到一锐利的视线,抬起隔着人群与君函视线相对,她看到莫斐正在与苏柩说话时似乎知他想说什么一般,狠狠地瞪了他一。
听到君主冰冷的语气,大臣们才都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了什么,纷纷告罪。
司煜在听到莫语请求见自己一面时,心底是有些兴的,但在见到她时他仍旧板着一张脸,故意不看她,“你呈上来的卷宗朕已经看了,你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