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沮丧很无可奈何,理智和在行拉锯战,拉扯到她的痛觉神经,是谁掌控了谁的,又是谁占据了谁的心。
迪梦不得不谢一刘教授,没想到他老人家还有正邪提神的功用。
迪梦的脾气总是好的,好像生活中从来没有能够让她不开心不顺心的事,受了责难不觉得委屈,病痛的折磨从不屈服折挠,是个没有痛觉只会微笑的布娃娃。
他们都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人,可惜了。
她往校门外走去,刚给家里的司机打了电话,一会在大门接她。
她只能尽量保持平静,去想那些能够集中注意力让她没有闲暇时间去七想八想的事。
的一切。
在校园这个小社会的另一个角落,迪梦的心和周灿晨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这是迪梦第一次冲他发脾气,他不觉得野蛮无礼,反倒很可鲜活。
对了,刘教授布置了个星期的作业,一副大型写生画,想到这,脑瞬间冷静来,心脏也觉不到压抑的刺痛了。
他不受控制想要依得更近,想用手去那份细,就觉它已经要湿手指,淌而过了,手被挡住了。
脆弱的,的脆弱,是狂风中弱的花,接受风雨的摧残,不接受命运的摆布。
迪梦发了一通脾气走了,周灿晨却在原地开怀大笑了,笑得浑没有力气了,坐在地上也满不在意,最后脆躺在地上。
半路上远远就看见了那几个女生,她们没敢在这么开阔的公共场所接近她,迪梦也当没看见,就这样各自错过各走各路。
不是冤家不会聚,迪梦也曾在图书馆里看书时遇到了那个曾经威胁过的女生一次,因为周灿晨在边,她不敢上
迪梦用一个手指抵制周灿晨的靠近,看了看那只手,又看了看那双,低轻轻笑声了。
对于自小接受严格家教和礼仪训练的周灿晨来说,这实在是个疯狂破格的想法,可是没有办法了,因为没有比这更能准确表达他此时此刻的心了。
看着天上的轻飘飘的云朵,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那朵云,轻飘飘绵绵乎乎,能够飞上天空,随风起舞。
“周灿晨,你也太过分了,游师兄拿我当陪练就算了,那是我看他可怜巴巴的才勉合的,你不是才打发了一个女生,怎么也拿我练手呀,我真是太气愤了,这几天就不和你一起回家了,我让家里的司机来接我,在我没有完全消气之前你最好不要和我说话,我走了。”
他多想告诉迪梦她可以不用这么立,至少在他面前不要。
刚才她把周灿晨当成了谁,周灿晨又把她当成了谁。
所以他才狂喜,喜她会为了他和别的女孩说话吃醋发脾气,喜她终于表现得在乎自己一了,而不是之前的视而不见,这是自迪梦康复后最大的奇迹了。
希望她可以撒可以抱怨可以随心所,只要能让他受到她真实的想法和心意,让他能够陪伴她左右共同承担她的喜怒哀乐,那是他的荣幸和使命。
他怎么能喜不自胜,如果可以,他甚至想去亲吻一李伯夫和吴妈,谢他们这次把迪梦照顾这么好,让她积极健康,让她挣脱枷锁,让她焕若新生。
她放手站了起来,看着刚刚被周灿晨打发走的那个姑娘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