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太好了!”Mark都结巴了,“您稍等、我通知司机!”
裴知输是因为他在发烧,最近火太旺、外里又多次受寒,本来就昏昏的很不舒服,加上晚上一个人孤苦伶仃睡不着、不如爬起来继续加班,两个通宵来人就开始发烧。
“你就是心太好,才过得这么累。孤儿寡妇的你也倾家产救,贺家山那帮你血的、你也一个个送终。”老板娘在那场车祸里瘸了一条,但养得很好、声如洪钟:“昨天我听王木匠回来说,贺小雪正在那儿跟柳明闹呢,为了什么雕漆大师参观的事儿,
“那你回去吧。把笔记本留给我,邮件给我转过来。”他嘱咐Mark,“我家里人如果找我,就说差了。”
Mark:???!!!
把裴知吓得住院回避的萧大师、此时正在石料厂里挑石。贺海留的遗嘱,他的墓碑要萧晨给他雕刻,还有贺小满那里,前事尽了,也该正式立碑了。
八位数价格,矜持又霸总裁地对她说:“你喜就好。艺术无价。”
在办公室边工作边输没觉得什么,真到了医院里躺在病房床上却觉得浑无力虚弱,血检的报告要晚一来,郑医生建议他今晚留院观察,裴知想着回去办公室也是睡沙发、不如留在医院睡病床。
话是这么问,但Mark知他家裴总一定是不肯浪费时间去医院的,这么多年,除了那几次胃痉挛晕倒昏迷,其他时候哪怕是烧四十度、也是叫医生过来这里给他个吊瓶,因为在办公室输他可以继续看报告以及开会。
“老大,“Mark这时敲门来,“郑医生电话,他有一台紧急手术,今天不能过来给您输,问您能不能去医院?顺便给您个血检。”
石料厂就开在贺家山不远的石山里,老板娘是个胖胖的中年寡妇,二零一二年大暴雪的时候她送货路上遭了车祸,当时人伤得很重、看不行了,一双上中的儿女四找亲眷求借救命的钱,可是一个伸援手的都没有,最绝望地时候他们恰好碰到去买石料的萧晨……那时候萧晨也还不是萧大师呢,能捧来的现金并不多,但是撑过ICU那几日昂抢救费用,这一家就活来了。
可今天不知怎么了,他家裴总居然很果断地说:“可以,备车。”
“好像是接了萧大师一个电话就表不对了。”Mark想了想,“Joe,你去给裴总收拾两件换洗衣服。”
电话被恶狠狠地挂断了。裴知握着手机僵坐办公桌后,目光不自觉巡视室――电锯这里应该是没有,裁纸刀好几把,啊那个甜品叉也很危险的上次展曜就差命丧于此……
Mark:老大您病得很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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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母猪了。”裴知冷静地指,“嫁猪随猪。”
“你说什么?!这种垃圾也叫艺术?!它甚至没用天然漆、是兑石粉的腰果漆!”萧晨的怒吼声隔着手机都炸耳朵:“裴知你用这种垃圾故意羞辱我是不是?!你这只猪!”
“……”萧大师的沉默,像是夏季雷暴阵雨之前闷无风的天,“裴知你给我等着!”
Mark言又止地走了。回去被总裁办嗷嗷待八卦的黑衣Boy们围住,大家都好奇死了啊!裴总今天怎么肯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