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她到此时此刻，依旧确信白璟川没有说谎话，但这并不是于信任，而是对他的判断。当一个人诚实与否需要用判断决定的时候，他的信誉值已经是个问题，“可是我需要对你重新搭建信任。”

“你要什么？”赵无一开门，看他手里有个鼓鼓的文件袋。

以前他觉得这些白纸没有多大意义，现在却有些激。

“你说吧。”她双手抱，靠在玄关柜边缘，并不想和他心平气和地坐谈。

“这是我能想到最能现诚意的办法了。”

“这我知。”

赵无只是扫一，便转不看。

“那袋里是什么？”她用巴指它。

“当时学业完成回国，父母听说我是单，忙着给我介绍对象，一个想到她。我当时没有别的想法，先相试试，可没多久发现不合适，就提了分手。”他说的倒是和赵父没什么，“那天她来我家，也是因为毕竟认识，她到这边来教课，人生地不熟的，于父母的关系也应该请她吃顿饭。但她并不想要我请客，刚工作手里又没多少钱，提议不如回家，我菜钱，她手艺，我同意了。”

“我现在把所有能讲的都讲了。”

“我还欠你解释。”他说，“从张亚青开始，如果你愿意再让我去。”

又来铃。

她搓搓胳膊，“我能受到你的诚意，但是白璟川，这是远远不够的。我需要很多时间来消化你的这些事……对我的这些事。”

“离婚证。”他拿那个孤零零的紫红银本，本该和它相对应的另一本，已被销毁。

赵无的确不想让他再踏足自己的地盘，今天知的东西太多，她还没能完全消化。可是，烈的好奇又驱使着她，退步放人。

“这个袋里装着所有我能证明自己的东西。”他回答，没想过有一天，他把它们整理到一起，不是为了在办理任何手续时派上用场，而是拿来展示给一个女人看，“所有和我有关的东西都在这，你不相信我，至少可以相信证书。”

白璟川正也要提到这个，把里面装的东西一样样拿来。

赵无好笑，“这里有没有你三年级的小红花证书？”

知他和夏母合伙反利用她的时候，赵无并不到生气，只是后怕，“你总是这样隔一阵冒一件事，隔段时间讲一些真相，我很难完全信任你。”

“这个有难，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试试……”

“这是我的本。”他觑一她的表，“我的份证、我的驾照，你以前见过、我的名片，上面有公司和职务、我的护照，有我每次国际旅游的记录。这是从小学到研究生的毕业证书，这是……”

“你在什么？”她蹙眉打断。

白璟川先把文件袋放一边，“张亚青和我是小时候的邻居，双方父母都认识。”

“谁要看那个东西。”她没忍住打断，却见白璟川面轻松，明显是开玩笑的态度，又扭过去，“没个正形。”

这就是为什么那天赵无会在小区里看到她的原因，父母辈的交有时候很难划清，她倒是理解，毕竟她也是这么被着去学校看张亚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