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伏在地,心中懊悔不已。她曾听连氏提过,贾迎与新科武状元柳湘莲定了亲。只是贾柳二人到底不曾成亲,景宁又是她最疼的小女儿。她实在耐不住景宁磨泡,还是帮忙了这横刀夺的勾当。
天之怒,雷霆万钧,百战将军亦承受不住,更何况,才十六七岁的景宁公主?
谁敢让帝后喝凉茶?茶自然是的。宣帝更是弓娴熟,看准了目标砸过去。别说景宁不敢躲,不能躲,就是她能躲,她也躲不过去。景宁生生挨了这一砸,闷哼一声,立时晕了过去。
宣帝龙目中仍有余怒,却也不愿迁怒,挥手让皇后娘娘起,接:“皇后你莫要替她揽罪。她既然敢求朕收回成命,恐怕暗地里已把圣旨扣。更有甚者……”
这边厢,太医立时到了。却不是王太医,而是副院使刘太医。刘太医麻利帮景宁把脉、验伤、敷药,诸事完毕,方言无碍。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景宁她绝不敢妄揣圣意,谋害朝臣。她不过年幼无知,一时错了事。此事实乃臣妾置不当,皇上息怒,万请以龙为重!”皇后娘娘长跪不起,磕连连。
皇后娘娘女心切,低呼一声,扑上前去。另一边早有皇后中女官撒跑去请太医。宣帝也是急怒攻心,手重了,此刻见女满茶渍,额角血,面容灰败,动幽,一时也心,别过去。
宣帝挥退太医并中众多侍,面冷峻看着帷幔后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少女。
宣帝见状,愈发怒不可遏,扬手将几案上茶盏冲景宁劈砸去。
景宁说不话,只得。
不曾想景宁竟这般不争气,只是看中状元郎那副,事又激跋扈,嚣张无理太过,前脚刚得了赐婚,后脚就来求父皇收回成命,闹到这般地步。
说到此,宣帝突然话锋一转,戟指质问景宁,“尔且说,尔是否羞辱了武状元?”
“大胆孽!真是可笑至极!就凭尔一个小丫片也想将一朝天玩于掌之间?事已至此,尔还当朕万事不知吗?新科武状元脸上的伤,便是你仗势欺人,掷杯所。你明知那柳湘莲与他人已然有亲,非要横刀夺,百般歪缠你母后,求朕赐婚。若非柳侍卫实乃人中龙凤,为可造之材。朕一时存了私心,偏疼于尔,也断不会答应。可如今尔既已得到赐婚,却又嫌弃人家脸上伤,破了相,开便要悔婚,视圣旨如同儿戏!如此也罢,尔还敢言挑唆,随意编排前朝大臣,尔里还有朕这个父皇吗?”宣帝连串骂。
此刻,景宁公主早吓得浑,如烂泥般匍匐在地,泪不要钱地来,有心说几句话,奈何牙齿乱战,贝齿早咬破唇,鲜红的血珠连串落,抖若筛糠,连一句完整话都说不来。她终于明白了为何哥哥们都那般惧怕父皇!
景宁闻言,直如五雷轰,她可不就是狠狠羞辱了柳湘莲吗?可是,此此景,更容不得她有半句虚言。皇尚可杀可废可圈禁,何况她区区一个六公主!
少女双目紧闭,睫却颤动不休,显然已
“当初我若不曾这般惯着她,该有多好!”皇后娘娘心中哀叹,脑飞快思索如何言解劝,却听宣帝一通喝骂如暴风疾雨劈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