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尚可,观言等齐刷刷回去看柳泽莞。只见柳泽莞一对狭长凤目竟瞪成了铜铃大,嘴巴大张,呼呼招风,半晌,抬手睛,再三确认无误,又与观言等视线相对,明确再错不了后,泽莞掉就走,火急火燎回家报喜去了。
观言等这才醒悟,赶忙与柳泽莞互恭喜就要上回府。这边厢,却又有官员再贴一榜。
众人虽不明所以,仍旧一拥而上,皇榜贴,原来是武生榜,今日文武双榜同放。而那居榜首之人竟赫然是柳湘莲!
观言:“泽莞少爷走这般急,难是怕跑不赢报喜差官?”
“探花?”
泽莞见观言等目瞪呆,手足无措模样,挨个在他们面前打响指,中笑:“还不速速回府报喜!仔细差官走在你们前面,老祖宗打你们板!”
二人展卷,发现竟是有关良田、垦荒与灾年赈济的试题,不由会心一笑。且不论,它二人亲见饥民困苦,亲历民作乱,更设计参与赈灾,只说试前,林如海便给二人押过此题。自然,笔如有神助。
贾琏并柳湘莲意气风发共奔金殿,一路上自然平安无事,只是辛苦贾琏还早有准备。
“中了!中了!”
次日,便是传胪放榜,赐宴琼林的大日。迎等一众女眷不便门,自然在府上苦等。只是因着大凡荣登金殿的贡士便算作是“士及第”,区别不过三甲名次耳。
“柳湘莲!”
“探花!”
几人光顾着兴,却不知细看几甲几名。倒是别府看榜小厮,有与观言等人熟识的,冲他们拱手贺喜:“贵府琏二爷中探花,实在不愧状元弟!贵府一门两探花,实在可喜可贺!”
不过,放榜,观言、妙语、金哥并柳泽莞都是早早便等在那里,翘首以盼。
金哥、妙语闻言,二话不说,便走。观言急喊:“哎哎哎,等等我!”
贾府众人虽对贾琏并柳湘莲期望甚,到底二人还年轻,能有士,已然光耀门楣。状元、榜、探花,不过锦上添花,众人反倒没有那般期待。
金哥话:“八成不知。”
“咚咚咚”鼓声开。官员前来放榜。看榜人群乌泱泱围上前来。观言等本就围在发榜位置,此刻更是拼了命地往前挤,整个全趴在皇榜上,几人小心翼翼,诚惶诚恐,八只睛在皇榜上到乱扫。
观言等人登时傻了!
如此一来二去,贾琏并柳湘莲于策论一见解更是一日千里且切中要害、有理有据,远超纸上谈兵的一众“黄”贡士一大截。
再说贾琏和柳
良久,妙语才说:“你说泽莞少爷知不知咱家二爷也是武探花?”
还是泽莞镇定,细细看过,果然贾琏是一甲第三名,不是探花是甚!至于他哥哥柳湘莲,只在三甲第十名,虽与贾琏相距甚远,亦实在难得!
贾琏并柳湘莲已经试前复试,于保和殿复试毕,次日再于黎明保和殿,历经名、散卷、赞拜、行礼等礼节,再试策题。
“贾琏!”
至日暮交卷,二人始得。
繁忙且牵一发动全,非天心腹不能胜任。林如海甫回京城便可居此位,一得见圣上信任,二可知如海手腕。林如海这几日略略将国大事说与贾琏和柳湘莲知,再问他二人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