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溶便来拜会贾琏。他二人在梨香院小酌时,迎到底现了。
世家大族?柳湘莲这四个字突然给迎提了个醒。她蓦然想到溶。记得,前不久盈到荣国府客,拉着她问东问西,却迟迟说不到上。迎便知她又有古怪,有心不理她。奈何泽莞在旁,两人歪缠,迎只得答应了盈所求。
此刻,迎坐在车,回想起溶听见她亲说愿意嫁给柳湘莲时伤心绝的表,耳边不断回响起溶咬牙切齿吐的那句,“凭什么是他?”
“但是你说第二次伏击是在官上且他们还不蒙面?”贾琏疑惑问。
柳湘莲捡着重要的,将他遇伏经过说与迎并贾琏兄妹知晓。
贾琏率先开说:“如此说来,你第一次遇伏地是在破庙胡同一带。那里,街巷纵横,人烟罕至,虽是城近,却因巷仄繁多,知的人不愿走,不知的人寻不着。确实是伏击的好去。不过由此看来,这伏击的人八成是京城本地人,且对你深有了解。”
柳湘莲回:“正是。虽然他们都苦力打扮,但我能看来他们更像是训练有素的侍卫或兵卒,所用匕首寒芒耀目,颇似钢打造。且他们彼此之间十分熟悉,更令行禁止。他们撤走时,只有一人了个手势,余人便全都听令退去。”
柳湘莲本在享受人温柔,连上伤痛都忘记了,甚至心里暗暗希冀,若是每次受伤都有迎亲自上药包扎,不若多伤几回?当然,若是每次他受伤,都惹得迎这般落泪,他更加舍不得。
溶许久不见迎,心激动不已,却不知迎此来是与他摊牌的。迎支开贾琏,略微寒暄几句后,便开门见山对溶言,她嫁给柳湘莲。
迎却顾不上欣赏男容颜,摸着巴冥思苦想。柳湘莲常年在外,究竟会得罪了谁?竟敢光天化日之截杀武举人,背景必然雄厚,二郎何时得罪了大人却不自知吗?
柳湘莲笑看向迎,轻轻一。
“我也这般想过。我觉得,他们也不是非要取我命,更多几分阻止我应考的意思。只是哪怕我武试中,还有殿试一关,最多也不过获封一个御前带刀侍卫。如此小官,世家大族哪个看得上?”
抹脸,也不顾泪洗面花了妆,一双笑瞪得溜圆,直直望着柳湘莲,里清清楚楚写着“来龙去脉”四字。
二人听罢,对视一。迎低不语,眉间拧起好大一个疙瘩,似在苦思。
贾琏忽然问:“可与你此次武试有关?”
柳湘莲沉思良久,只能摇答:“我想不来。若说我之前浪江湖时惹的仇家,也断没有追到京城来与我寻仇的理。至于,京城,我但凡在京,不是在相国寺跟着师父学艺,便是在家侍奉叔叔、婶婶,最多去酒楼买些酒。更谈不上得罪人了。”
“二郎近来可是得罪了什么人?”迎问。
柳湘莲:“我也这么认为。”
此刻见着人神并未来大舅哥抱臂拧眉模样,柳湘莲只得咳一声:“说来话长,我也不知得罪了谁。今个儿一门便……”
“哦?你是说他们是当兵的或者家将护卫之?”迎问。
“不会是溶吧?”这个念刚在迎脑海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