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绽剑眉紧蹙,立在原地却不动:“事已至此,六弟,你当真想好了?这样闯去,你就是谋逆!”
事已落石,他的心中再无疑惑。慕容绪先是陷害岳后与薄婕妤小产,谋害皇嗣、他的亲弟弟,后来私自动用禁军意谋杀后女官,如今趁皇帝病重、皇后忧思、太被擒,与淑妃里应外合谋逆。只是该要如何惩治,却轮不到他这个三哥来令。
话音才落,羽林卫的队伍便从大殿两侧分奔来。可慕容绪的笑容,在看见被羽林卫簇拥着、宇轩昂走来的皇帝时,凝固在他温和秀气的脸庞。岳后与老七慕容纶紧跟其后。最令他诧异的,是羽林卫的首领,竟赫然是骑着大、威扬赫赫的大哥慕容绩!
“朕的病本不是中风,不过是换季伤寒,早已痊愈!可朕才一病倒,你们便蠢蠢动,还把太饶去!老三和老七便与朕商议好这一戏来给你瞧,好叫你自投罗网。”皇帝严厉之中,带着些自豪,他转脸望一望慕容绽万年冰山般的脸,“老六,你心存妄念,竟弑父、谋害兄弟,篡位。朕容不得你这样的人在。何况你空有夺权之心,却无掌控之智,如此不孝不悌、不忠不义的无知之人,不朕的儿。”
果然是他。那日,元的是在慕容绪离开后才突然发狂的,他本来怀疑是有禁军调度权的太的手脚,可太为了拉拢贾家,又怎会动元呢?如今看来,当初却是他先为主了。可事到如今,若不是亲所见,他仍难以相信,从前那个温如玉的六弟,也是个心怀鬼胎的宵小之徒。
怎么会!羽林卫他早已上打通,慕容绩被解了兵权圈禁在京郊,怎会现在这里?淑妃呢?淑妃不是早该把岳后解决了吗?
“大胆逆,朕是白养了你这个儿!”皇帝的面上毫无病态,有的只是无尽的厌弃与愤怒,“枉朕素日里教导,你竟敢弑父夺嫡!”
慕容绽面沉寒,缓缓一,“你不后悔,便好。成王败寇,我亦没有办法。”
帐里。也难怪,你已有了岳氏表妹作正妃,贾家又是太一派,你为了皇位连心的女人也能放弃,其实你我又有什么不同?”
只听慕容绪大笑几声,“三哥,你怎么这样幼稚?历史是写给胜者的,我登基后,成王败寇,谁敢写我今日之事?将来史书工笔,你是不战而败,太是被胡虏所害,七弟是俯首称臣,父皇是退位让贤。”
已响起了打斗之声,想来是慕容绽带来的亲兵与慕容绪早已买通的羽林卫的战斗。
羽林卫上前来押住他在地,他却不死心,嘶哑
慕容绪张结,冷汗岑岑而,他尤不肯信,目光在岳后与皇帝之间逡巡。
慕容绪侧耳倾听片刻,面上笑容来:“你听,是羽林卫胜了呢。其实若不是我早早设计让大哥被圈禁起来,解了他的兵权,还真的是不敢在此时动兵呢。三哥,你和七弟在朝中收买人心,可万万想不到,没有兵权,你们什么也不是。想来七弟早已被俘了,咱们就快些去见见父皇吧!”
打斗声渐渐弱了,转而变成嘈杂的呼声,随着羽林卫靴特有的步伐声,渐渐向这边奔来。慕容绪的笑容有些得意,带着不敢置信的神经质,笑对慕容绽:“你听,是我胜了,羽林卫来拥我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