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容易得多。
“你又在这儿哭哭啼啼的什么?”一声不耐烦的喝令,太负着手从后走来。他一瞧见元,先是一愣,光一扫,便看见了岳后送来的那些东西,不由冷笑:“皇后倒惯会收买人心,只是太妃是孤母后的亲侄女,薄氏的嫡亲直系小,这些劳什的玩意儿,倒还真是看不大上。”
太妃听见这样的话,秀气的长眉一蹙:“太说得是什么话?妾与太大婚五年了,只有母后记得这样的日,有这样的心意,爷若是但凡记得一分,又何须母后来赏这个?幸亏贾司薄是自己人,叫外人听见,又要说太不敬继母的话。崇德二十一年的事儿,太还没挨够吗?”
元平声:“皇后娘娘赏太妃薄氏紫云玉如意一对,赤金盘螭巊珞圈一只,送观音一尊。”
元亲自弯腰扶她起来,和颜悦:“皇后娘娘说,今儿是太妃大婚五年的好日,玉如意是望太妃和合如意,项圈是盼太妃平安团圆,最要紧的是送观音——先开花后结果,太妃已有小公主,皇上皇后都盼着‘皇太孙’呢!”
可她再不是几年前那个脑一就搬凳上吊的黄丫,如今她微微一笑,:“太爷说什么自己人、旁人的?难太爷与皇后娘娘还分什么党派纷争不成?”她讶然笑,“哎呀,想必太爷不是这个意思,否则岂非又让皇上生气呢!人家都说,太爷这次南巡归来成熟稳重了不少,连皇上都赞您可堪重任,是万
元看也不看他,只抬了抬颚,后便有掌簿女官平声唱:“皇后娘娘有赏,太妃接赏——”
他言不逊,桀骜孤比之半年前更甚,可见这半年来南巡治得了盛赞,各地官员又百般奉承,此前又封了军机行走,太的心气儿更了些,更加不把岳后放在里。
她重提那次太被皇帝禁足的事,更令这位新贵的太爷恼羞成怒:“呸,凭你是谁,也敢长着嘴来教训孤?别以为你是太妃,就得了势,你薄氏若不是有孤这个太撑腰,哪还风光到现在?”他冷冷一笑,瞥一元,不阴不阳,“贾司薄是自己人么?倒未见得呢……只是老三他就要大婚了,贾司薄倒或者能改过自新,回归咱们自己人吧?”
太的侍黄瀚认得元,见了她来,先把巴抬得的,笑肉不笑:“哟,这是的什么风儿啊?贾司薄今儿怎么有空拨冗上东来了?尚局可和咱们没什么往来吧?”
太妃双手举过,接那盒送观音,婉声应:“儿臣谢母后赏赐。”她后两名女也各自接过如意与项圈的匣。
他辱及薄氏,又当着人面给太妃没脸,饶是元,亦不大看得去,何况后面又提及慕容绽的婚事,元这才觉得心火起。
太妃薄氏早听见动静迎来,领着女侍在元跟前儿跪了一地。黄瀚被元晾了个站也不是,跪也不是,还是太妃:“黄侍一把年纪,竟也老糊涂了吗?皇后懿旨跟前儿,也敢不跪?”黄瀚这才不不愿地跪。
太妃的圈儿霎时红了,哽咽:“想不到今天这样的日,只有母后还能想着儿臣。母后的好意,儿臣铭五,但只是——只怕这送观音,我要负了母后的殷殷期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