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两年来,再也不是昔日里烧火的小丫了,听这话,思忖了半晌,便低声:“皇后有求于小?”
琳儿唬了一,忙问:“哪儿错了?”
这厢元回排房里换了衣裳,便唤来抱琴与她装预备一会送给贾母和王夫人的包裹。
元见她兴奋得不知所谓,忙她的嘴:“这话不可胡说,要论官品、品级,周家的官儿不比咱们家的大?他们家老太太,不比咱们老太太的品级?”说着顿了顿,亦有所指,“这都是皇后娘娘的恩典,和前朝扯不上关系。”
抱琴听说贾母与王夫人要来,也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皇后待小真真儿是好,旁的女官哪有这样好的命,还能在里见着家里人。也是咱们老爷和大老爷在官场上得力,老太太和太太才能封着命妇,递牌来。”
元默了默,低声:“与其说是有求于我,倒不如说是对我抱着些期望罢了。何况于咱们家而言,见太如今失势,是该到了抉择的时候。那毒之人一日不现,咱们便一日被夹在两边的中间。趁现在个了结,哪怕日后太东山再起,咱们也有应付的招式。”
岳后到底心疼娘家的两个女孩,见慕容纶说话间便伤了人家的一片忱,便言笑:“一些闲人费心思琢磨的玩意儿,什么值钱了?今儿说过了,明儿改了就是,偏这样一字一句地好为人师。”她怜地瞪一慕容纶,嗔怪,“若是他日太傅问你的书,你也这样是,那才算是你的本事呢!咱们才真要为你叫好儿。”
慕容纶听了,这才悻悻地挠一挠,撒:“母后一日不提太傅问我的书,就一日不舒坦。”如此说笑几句,那徐琳方转圜过来,谈笑自如了。
琳儿听他一句一句说来,脸儿胀得通红,耳垂儿已红得仿佛滴血似的。她每每珍儿在旁瞧见,忙打圆场笑:“早听闻七表哥最通这些茶酒雅事,果然名不虚传。今儿我们姊妹才领教了,日后可得好生教教我们呢。”
慕容纶:“这雪翠是经雪山上常年积雪浸过的松针儿味,气味最是悠长甘甜,若要味,非得七分的才不辜负。你这必是烧了的,腾腾这样去,什么甘甜回味,早被没了。琳表啊,你这烹茶的技艺,是远远不如元的了。”
抱琴随着她一同,一同在凤仪里当差。她算是女官的贴侍婢,与旁的女不同,不必那些洒扫的活儿。但元知,里不比家里舒坦,她来,便不再是贾府里千万的大小。潘姑姑和甄尚她们不过才有两个小女儿伺候着,唯恐人家说她恃而骄,便也命抱琴平日里无需伺候她的时候,在凤仪帮着些细活儿。
慕容纶听了有些得意,笑:“不过这些雕虫小技罢了,何足挂齿。你们真心想学,倒不妨拜元为师,她才是此间最讲究的人呢!”
,一张俏生生的脸儿粉莹莹的煞是好看,她轻柔柔:“三表哥,吃茶。”
正说着,外有小侍踢踢踏踏地走近了,在元的窗棱上敲了敲:“典簿大人,皇后娘娘传话知会您,说过会定省的娘
慕容纶一旁也接了茶,过了便一在嘴里转了转,笑:“这可错了,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