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瞧了瞧他周的尘土,衣襟上还有杂草的痕迹,不由便蹙起了眉:“究竟去了哪里?怎么搞得这样狼狈回来?”他瞥一一旁站着的元,“中的女官都是世家,你莫要忘礼义规矩了吧?”
于是她不疾不徐地敛衽拜,缓缓朝帝后磕了个,曼声:“是臣的不是,害三殿晚归,惹皇上皇后担忧了。守护皇后是臣的职责,臣本来骑着,随着皇上的护卫远远跟着,半路遇上了六殿。六殿向臣询问皇上何去,臣便是和皇后散心去了,六殿想是不愿打搅,便带着护卫走了。哪知一阵风过去,臣的儿忽然发了狂。”
元在一旁默默地翻了个白,这小,简直不把她这大逆不的糗事昭告天就不罢休了。
可皇帝一听皇后提起上回之事,怜惜之顿起:“皇后何此言?若论上行效,那么如今奸人心积虑搅乱后,朕作为天的统领,岂非更是德行不足?那是奸人自己作的恶,朕必定要他们付代价。”
岳后半晌没说话,此刻方开:“元的骑术,本是信的。如若不然,也不会命她骑行随侍。”她转向皇帝,清凌凌的嗓音中带着柔,“皇上别怪臣妾多想,前有青眉毒一事,此番臣妾边儿的女官又遭了意外,或是臣妾德行不足,无以统御后,连累了两位去岁的秀女。”
听到此,一旁的小七慕容纶不由嘴:“掌簿的骑术怎会不?父皇,儿臣可是亲所见过掌簿从前的技艺的,这儿忽然发狂,想必别有隐。”接着又将从前在场遇见元女扮男装的故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
皇帝深深蹙眉,“着巡防营统领携一队兵连夜上草原上搜寻那匹死,找到后立
太说一句,皇帝的脸便难看一分。岳后在一旁不动声,只是静静地瞧着元不说话。元用不着扭看,都能觉得到慕容绽从而外散发来的寒意,便知他动了怒气。就连一旁的小七慕容纶也不服气地张了张嘴,可在帝后面前,他到底没有撞太的资格。
接着将慕容绽赶来救她的事简略一说,只隐去了两人在草地上互诉衷的节,“那可怜儿的尸首还在原地没动过,臣知营地中的关东都有定数的,不敢私瞒不报,便连忙央三殿带臣回来禀告营首。都是臣骑术不,才惹来这样的祸端,请帝后降罪。”
太立在皇帝一侧,见状便笑:“父皇莫要生气,想来两人不过是贪玩忘了时候罢了,只是三弟素来沉稳,倒也有这样放不羁的时候。”转而又似笑非笑看向元,“不过也是么,女官不同于女,都是自世族大家,最是通晓诗书风月的。三弟一时忘了,也是有的。不过这位掌簿大人素来是个贞洁烈女,来为了替夙将军守,连父皇也不肯从的,今儿倒是肯陪着三弟厮混。”
皇和母后担忧了,是儿不孝。”
太听闻是有人背后作祟,又提起了他心布置的珞贵嫔薄曼然的惨事,不由也恨声:“母后说的是。此人若是冲着母后和珞贵嫔而来,想必不会善罢甘休。还请父皇严查此事。”
岳后冰山似的容了一笑,“皇上这是宽宥臣妾呢。可上一次拿青眉之毒谋害臣妾和珞贵嫔的舒人早已正法,难背后还另有他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