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响的手已经落到她的腰间,从后面轻轻环住了她的纤腰。
杨吱也不知这路是怎么走的,走着走着就剩了她和寇响两个人。
杨吱走在他边,觉着他的气息,现在的他就像一个陌生的男人,毕竟俩人三年没联系了。
不过现在总算好起来了,也只有在杨吱边,他才像个人,像个男人。
撩得他心的。
“嗯,猜的对。”
他的嗓音醇厚而低沉:“我不知应该以何种面目与你们相对,我害怕看到你们失望的目光。”
真傻啊。
响上了大学以来便心如止,全心放在自己的学业上,连酒吧和KTV都不去,修养都他妈快成佛了。
寇响全然不复少年时的叛逆模样,现在的他把自己理得分外规整,上的这一件单薄白衬衣,勾勒着他颀长的影,增添了一分禁三分诱惑的气息。
他放不过自己。
杨吱气,又加了语气:“任何任何的事,我们都可以一起扛啊,你本不需要独自承受这一切。”
那个从来不会后悔自己的任何决定,不不顾的少年,现在痛苦地告诉她,后悔了。
她腰肢轻盈细小,几乎一掌便能握住。然而杨吱却立刻往边上挪了挪,避开了他的拥抱,只在他怀中留一轻描淡写的。
“你想知为什么吗?”
“真奇怪,把她刺在掌心便以为可以紧紧抓住她吗?”杨吱侧过,背靠着护栏,挑起颌看向寇响:“当初是你丢开了她。”
杨吱了,又立摇。
“我后悔了。”
杨吱突然翻开他右手的掌心,果然间掌心正中间,刺着两个字母,YZ。
杨吱挑挑眉,故意问:“刺的什么。”
杨吱突然转过,一便扎了他的怀中,死死抱住他的腰,角着些许泪花,喃了声:“傻。”
寇响和杨吱不见了。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无论发生任何事…”
寇响用力环住她的肩膀,一个无比漫长的拥抱,化解了三年来的所有思念,委屈和怨怼,直到暮消散,夜幕降临。
成长总归是要付
“你觉得它是什么?”
“看起来像某个人的名字缩写。”
天小阳台边,远方夕阳暮垂,他朝着她走了几步,停在她的后,灼的呼轻轻拍打在她的颈项,酥酥。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
暮四合,学校场上还有一些散步和慢跑的同学,还有人在草地上打羽球。教学楼空空基本没了人影。
“正如你当年所说,人生最大的痛苦是养而亲不待,我选择了我的父亲,然后义无反顾背叛了我的梦想。我不只亏欠裴青他们,也亏欠了很多很多人,我给了他们希望,又生生灭了希望。”
成长总归需要付代价,这些年,他所要承受的东西实在太沉重了。
吃过晚饭后,几个伙伴去了附中的校园瞎溜达,沈星纬回发现少了两人。
就在她琢磨着找话题的时候,寇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夕阳疏忽间跌落了山隘,霞光渐渐黯淡,他的眸里绕了一层难以言说的痛苦。
“真奇怪,从来没有见人在手掌心刺青。”
他的掌心分外燥而柔,还是和以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