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啤酒广场,几个伙伴喝得晕晕乎乎,就像是刑满释放的囚犯行着彻夜狂。
唯一清醒的人,只有苏北北。
她嫌弃地看着他们:“你们这帮家伙,喝这么多,是想把自己搞死吗,别以为考完就万事大吉,选报志愿同样是一场战役,绝对不能放松。”
她真的理解他,太理解了。
苏北北抱着裴青,用神威胁杨吱,让她别坏她好事。
她用力地回抱了他,然后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他不要难过,兄弟如衣服,只有老婆才是亲老婆。
杨吱突然抬起来,将杯中啤酒一饮而尽,然后角残余的泪花,鼻说:“我妈妈说过,凡事保留三分余地,到最后不至于一无所有,我不难过了,一都不!”
“没错!”苏北北也来劲儿了:“上了大学,优秀的男生一抓一大把,比寇响上一百倍!”
“他说的是永远。”杨吱睛里蒙上一层湿,声音也嘶哑了:“你忘了吗,那天在医院,他说的是永远。”
杨吱推搡着苏北北,一直在笑话她,什么老婆才是亲老婆啊,你还能不能要脸了。
“!”苏北北也拿起酒杯,陪她饮尽。
一天,踏考场的那一刻,杨吱总算是全然松懈了来。
“还有你,杨吱,不就失个恋,天也塌不来,你给我振作!你现在傻了吧唧搁这儿难受,人家可在家里使劲儿学习呢,成绩超过青儿了!傻不傻啊你们!”
“吱儿,你想多了,真的。”时绪亦是醉意朦胧,拍了拍杨吱的肩膀:“我们了解他,他绝对不是怪你,他只是不知该怎样面对你,等他想明白了,就会......”
苏北北疑惑地看着她:“真的不难过了?”
Caesar这个名字,是他们一路追寻的信仰,是长久以来固执持的希望与曙光。
苏北北心疼地拍着他的肩膀,裴青抱了苏北北一,就是那种把她狠狠往自己膛猛撞的抱法,苏北北觉自己脑袋被撞得天旋地转,但那是裴青第一次抱她,那种天旋地转的觉里还参杂着某种兴奋的眩晕,周遭都冒起了小星星。
“陪我了这杯!”
“嗯,振作起来!失去一棵树,我还有一整片森林,有什么好难过的!”
杨吱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失手将筷打翻在地,她俯去捡拾筷的时候,轻轻打个呵欠,掩了掩那一张红的樱桃小嘴,手顺势再往角一抹,把那一粒不经意窜来
怎么可能不难过,怎么可能不想要大醉一场。
她边的裴青睛有些红,听了沈星纬转述那日寇响的话,他沉默着,榛的眸泛着苦涩,一杯接着一杯酒,把自己往死里灌。
现在,从寇响中说来,从今往后,Caesar不复存在。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们。
于是杨吱转过,对边的时绪说,说她理解寇响,真的,特别特别理解,就算是她自己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是她最后的那一通电话,让寇琛了事。
“行了。”苏北北从椅边站起来,拽了拽裴青,又拉了拉早已经烂醉如泥的沈星纬:“还要不要活了!裴青,你忘了你说的要考B大的事吗!现在就给我打起神来,不准再丧了!回去好好看看B大历年分数线,想想你要选报的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