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你的猜测。”秋灵叹了气,她此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前的这个人。从上来讲,她真得很愿意相信楚痕;但从心里来说,却总有一过不去的坎儿。也许一切都如楚痕说的,真得有太多的疑。但时间过去这么久了,真相如何知晓?
楚痕轻轻地伸手,在他就要拉住秋灵手指的瞬间,秋灵却一转,留给他的是一个轻轻啜泣的背影。
她烦躁地靠在树上,眉紧锁,闭起来全都是她爹娘惨死的想象。
楚痕默默地往后退去,他望着耸的西陵山叹了气。秋灵无法面对他,而他也无法澄清久远的真相。虽然他暗中调查了这么多年,心里已经对他爹的死因有了很大的怀疑,但并不代表能让秋灵也接受这些。
夜风阵阵,悲凉的不止是月,还有月影里伫立的两个人。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话?”秋灵从嘴里挤了这句话。她的膛起伏着,复杂的心让她难以自持。
楚痕想了想,“我不知怎么让你相信。但这里面有很多疑:第一,我爹听了项明宇的话才杀的齐轩,但你爹为什么还要约我爹见面并杀了他?显然项明宇没有告诉你爹实;第二,既然见面,为什么不在霞宗宗门里,而是约在草塘?第三,你爹为什么会突然带着你娘和你离开霞宗?第四,为什么在黄叶岗会有大批穿着巫族衣服的杀手现?显然是早有埋伏。”
慢慢止住了哭声,抹了一把泪说:“我当时没脸再回巫谷,没脸去见那些期盼着亲人回家的族人,所以就落江湖。一晃就是这么多年。”
“啊!神机先生!”秋灵惊得说不话来。前的这个老者完全不像当年见到时的风采。有的只是接近落魄和猥琐的面容,这样的人通常都是在街上伸手要饭的。
他泪朦胧地望着秋灵,月光,秋灵的睛明亮却很忧郁。
一个形不的老儿从旁边的树后闪了来,重的夜让秋灵无法真切地看清他的连,只是一把白花花的胡倒是很醒目。
老者漫不经心地开:“慌什么?你不是见过我吗?”
“你的心里是不是在雪?”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吓了秋灵一。她忽地转过来低声喝:“谁?”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还有呢?”老者微笑着,像是很熟的样。
但神机先生明显自我觉极其良好,他笑眯眯地说:“还有在西陵镇上偷楚痕那厮鱼糕的是我;在莽山峡外让断散人去给你解围的也是我;这次让断散人来找楚痕的还是我。怎样?没想
秋灵警惕地走近观瞧,依稀认来了,是曾在巴州替楚痕和云望天算命的那位。
她舒了一气,“原来是算命先生。”
见秋灵茫然地看着他,就像搜遍了记忆里的犄角旮旯也想不这么一号人来,才无奈地自我介绍:“你十二岁的时候三娘带你找过我。”
转过,楚痕走了。他和秋灵背对着背,距离越来越远。但在他的心里定地认为,无言的分别不代表永远的别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