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自十三岁起便未和柔嘉分开过,早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妹妹一般。此刻想起柔嘉被擒,心中无比自责,再听到树林中夜枭的鸣叫声,想到柔嘉公主之竟沦为俘虏,此刻不知如何受苦,不由落泪来。
吕青笑了一笑,岔开话题,“我去营地中打探一,你在这里等我。”
抱琴想起在去边关为谢朗洗冤的途中,也常常听他哼唱这首曲,便好奇地问:“吕大哥,这是你家乡的曲吗?”
着他,“为什么不去救公主?!”
抱琴心生怜悯,想起自己的世,也不禁大起同病相怜之,两人默默无语。
吕青苦笑:“抱姑娘,啊不,琴姑娘,你想去送死以表忠心呢,我绝不反对。可我还得留着这条命,想办法将她们救来。”又看着手臂上深深的啮痕,了凉气,摇:“邓总说得没错,你确实有狠劲。”
抱琴大失所望,吕青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她。她接过一看,是两个油饼。
吕青没有再说,用手指轻叩着膝,忽然低低地唱起来,“铁骑――起,妃――别,相顾泪如雨,夜夜指故乡――”
抱琴抱膝坐在地上,望着天上微芒的星光,许久,低低:“公主待我,也是真心。”
此时一缕月光从林梢透来,照在她脸上,泪痕依稀,吕青看得一怔,话语也不自觉地放轻了几分,“你放心,她暂时没有危险,不过有重兵看守,找不到机会手。”
“先别急。”吕青站了起来,:“我们先跟着,再找机会手。”
抱琴无奈,只得跟着他了树林,二人远远地缀着丹军,直到夜丹军扎营,才找了个地方休息。抱琴这时才想起来问吕青,“你怎么会在这里?”
吕青笑了笑,上一棵松树,闭目休憩。待抱琴吃完油饼,依在树休息,他忽然极轻地说了一句,“你待公主,倒是真心。”
她微微低,咬着油饼,好半天,轻声:“多谢。”
二人隐匿行踪,跟着丹军到了燕云关,可始终找不到机会手。燕云关关门紧闭,他们也无
吉光片羽般的记忆在脑海中依稀闪现,他神恍惚,唇角微勾,带上了几分苦笑的意味。
他停住话语,目光迷蒙地看向茫茫夜空。这个世上的许多事,他比别人看得清楚,唯独自己的来路,他看不清楚。
等了许久,仍不见吕青回转,环顾林间黑影重,她又隐约有恐惧,仿佛天地之大,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这黑暗之中。正胡思乱想,一个黑影奔回林中,正是吕青。她忙迎上去,“怎样?公主怎样?”
吕青摇摇,把手枕在脑后:“我也不知。我五岁便与亲人离散,我不知自己叫什么名字,不知家乡在哪里,亲人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小时候每天晚上能听到的歌声,但那歌的词我也不记得了,我只哼得其中几句的曲调。从五岁起,我每天晚上着自己哼这曲调,到了后来,我自己给这几句上了词。我怕自己有一天,会连这最后的一东西都忘掉……”
抱琴忧心如焚,也没去细想他这话,急:“怎么办?怎么救公主?”
月过中天时,吕青悄然松树,凝望了熟睡的抱琴片刻,将外袍脱,轻轻地盖在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