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柔本来就不是个怕死的人，为了任务冒险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

否则，他要杀她，还不是一个念的事？

“……”云迟眨了睛。和她对视了一会儿后，又眨了一。

云迟看着她的动作，怔愣片刻后，是深深的懊恼。

然后轻声笑开：“你真是……”他才吐三个字，声音就明显哽咽了一，“……你明知我是个什么货，还是愿意要我么？”

云迟沉默地凝视着她的脸，不得不承认，他有些看不懂这个人。

他的面，了匕首：“云迟，你说你愿意成为我的所有，既然如此，我想亲手毁了自己的所有，有什么问题？”

云迟艰难地抬手，去中的泪。

再加上她重生了两次，有些膨胀……总之，她在对他手的时候，完全没考虑过自己的场。

――这才是她最终决定不杀他的理由。要是现在杀了他，这么重要的报就没法问了。

事实证明，她的停止完全多余。因为，在她停手之前，她手中的匕首就已经四分五裂，落了云迟一。

这，陌柔是真的有了杀他的念：“我从到尾都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他也不需要再演戏：“第14号实验对象……陌柔，你为什么不去问你的父亲呢？”

陌柔平静地抬手，看着手中只剩柄的匕首，微微皱眉――啧，云迟的能力，比她想象的还要棘手。

不过，既然她是为了试探他才伪装成要杀他的样，那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她是于对他的相信，相信他不会伤害她，才敢这么冒险？

可她表面上还是得装一

她说完，抬眸和他对视着补充了一句：“为我的所有，要听话。”

“看你表现了。”陌柔再次考虑起了把云迟收归麾的可能，考虑的结果还是――不行，风险太。

他最终还是没有信任她，展现了自己的能力。

――他想多了。

他安静地躺着，任由她把那些可能会伤害到他的碎片捡拾净。

陌柔蓦地意识到了什么，不敢置信地瞪大双。

“顺便一提，我是第21号。”云迟说着，抬起那只睛的手，似乎想去够陌柔手上的匕首，却是差了一截，“你杀了我吧――如果你忍心的话。我说我愿意成为你的所有，是认真的……主人。”

然而，回应她的，是云迟的一声轻笑，带着些许自嘲：“你觉得，如果我知很多的话，还能活着躺在这里吗？”

随手扔了匕首后，陌柔将云迟上的碎片一片接着一片捡来，扔一旁的垃圾桶。

忽然，她冷冷开，声音里不带任何：“能详细说说我父亲的实验么？”

他应该信她不会杀他才对……

“没关系，你就说你知的。”陌柔不为所动，“知多少说多少。”

隔空分裂骨骼和匕首……这到底是怎么到的？这已经是异能了吧？

“你是在试探我对不对？你想知我是怎么杀人的对不对？陌柔……不，主人。”

“所以问题来了。”她冷冷地看着他，再也不需要演戏，“为什么你知我的名字？”

却在刺的前一刻，戛然而止。

陌柔没有回应他，握紧匕首朝他心脏的位置刺去，手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