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宁姽婳本来就不指望这样就能把赫连玄都打回去。与北豿的大战在所难免,那十万大军就是一把刺对方的利刃。等拿了信关,自有用到他们的时候。
宁姽婳莫名地没有害怕。她认真地看着他们,轻声问:“是……不放心我吗?”
宁姽婳看了信关。
被留在晋城的徐厉,反叛了。
宁靖河刚刚葬,宁靖焰尸骨未寒,宁姽婳尚沙场,宁家几百人了天牢。
二人依然没有回应。宁姽婳定定地看着父亲没有脸的脸,努力地扬起了笑容。
一切都行得有条不紊,信关中却始终没有异常。说,北豿军急着行军,不会带多少粮,信关中虽有一些,却也不多。半个月都没动静……
她是被幼荷推醒的。懵懂地接过幼荷手中的事,随意看了,登时僵。
她依然发不声音,只能认真地型。面前的人也没有回应。
宁姽婳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
总不是开始……把俘虏当两脚羊了吧?
更麻烦的是,此时此刻,她不能离开
急报传来时,宁姽婳正在睡觉。
想到这个可能,宁姽婳打了个寒颤。
宁姽婳深了一气,敲了敲太阳。她已经好几天被梦境困扰、没有睡好,太阳的胀痛一阵阵传来。她闭了闭,:“通知系伟,立刻将那十万大军从北豿撤回。”
宁姽婳走后不久、赫连玄都在信关被围之际,他宴请了季勋,将其灌醉,而后迅速控制了晋地。趁皇帝毫无察觉,他借事,带人离开了晋城。
“爹爹应该已经在京城了,师父的遗骨还在信关。我很快就会把师父送回去的。”
北豿人丁稀少,待歼灭了赫连玄都这几万人,北豿并不难收拾。率领那十万大军的是忠于季勋的系伟、夏弘新、锐三员大将。经宁姽婳观察,都颇将才。
幼荷轻不可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宁姽婳伸手抱住膝盖,大脑有些混乱。
他们似乎在讨论什么重要的东西,她只能看到他们快速开开闭闭的嘴唇,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宁姽婳犹豫了一瞬,还是走到了他们边。
宁姽婳笑了,固执地继续型:
。如今信关被包围,粮草本就无法运,北豿不会冒险运送,也就不会着急收回纳西尔。
梦境并不平静。她茫然地坐在草原之上,四顾之,居然发现了两个熟悉的影。她没有犹豫地站起,跑了过去。
她本想大声喊,却莫名地噤了声。她在离他们不远减缓了脚步,无声地向他们靠近。
以他的,宁姽婳不觉得在京中的家人能讨到好。一封急报证实了她的想法。
晋地离京城太近。徐厉带着自己的几千心腹星夜闯京城。由于皇帝估了小晋王,将可调动的军队都给了宁姽婳,京城兵力格外空虚。徐厉一路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挠。
“将军,怎么办?!”
北豿连遭灾年,粮草不足。僵持去,多半是宁姽婳占优势。
幼荷翕动了嘴唇,低声:“来得及吗……?”
换而言之,魏国,变天了。
*
——爹爹!族叔!
似乎终于察觉到了她的存在,那两个熟悉的影转过了。没有脸。
只是,不知为何,宁姽婳总觉得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