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平衡,一手举刀直指赫连玄都心脏,持刀的手稳之又稳。她微微眯起双yan,不太确定地喃喃dao:“你是……北豿人……北豿王zi,赫连……赫连玄都,对吧?”
赫连玄都沉默,dian了diantou。
宁姽婳diantou,认真dao:“对,我想杀你。”
话音方落,赫连玄都夺过乌陌尔的短刀,挡xia宁姽婳一击。宁姽婳一击不中,单手扶桌,甩了甩脑袋,整个人摇摇晃晃,握刀的手却依然稳稳当当。
爹爹说过的,一个刀客,无论如何,握刀的手都得稳。
握不稳刀的刀客,gen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宁姽婳抬手,本就mei艳至极的面容带了几分慵懒,更显jiao艳,语气也带了几分jiao憨之气:“不……不算,再来!”
赫连玄都问:“你为什么想杀我?”
宁姽婳dao:“你……你还好,好意思问。我爹爹,爹爹……”
她忽然不说话了,歪tou似乎在想什么。她松开手,若不是游ziyin手快拨开了,那柄刀险些刺中了她的脚:“爹爹,爹爹已经不在了。”
她又想了想,一击掌,gao声dao:“我想起来了,没有北豿人,爹爹是不可能输给姬孟楼的,是北豿人的错!”
季勋:“……”
刘园:“……”
游ziyin:“……”
乌陌尔:“……”
将军!这话是现在能说chu来的吗?!
如果将军是个男zi,季勋和刘园早就上前伸手堵嘴了。但宁姽婳是个女zi,他们一时竟不知dao该怎么zuo。
赫连玄都沉默了一瞬,dao:“你说的……有dao理。”
宁姽婳沉默了一会儿,有些疑惑:“可是好奇怪,”她摸了摸xia嘴唇,皱着眉,很有些困惑,“我又不想杀你了。”
赫连玄都倏地抬起tou,an捺住心底的激动,沉声dao:“为什么?”
宁姽婳歪tou,认真地想了想,dao:“可能是因为……”
赫连玄都屏住呼xi,凝神看着她,居然有几分忐忑不安。季勋等人心中一个咯噔,不约而同地开始考虑把将军打晕的可行xing。
宁姽婳dian了diantou,脆生生地dao:“给爹爹报仇的正确顺序应该是,楼宿,姬孟楼,然后才是你。”
一阵沉默。
赫连玄都:“……”
他尚且有几分不死心:“只因为这个?”
连他自己都不知dao,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宁姽婳呆呆地看着他,又歪了歪tou,忽然louchu了一个极其纯粹gan1净的笑容:“嗯,也可能因为……”
赫连玄都再次屏住了呼xi。
“直接一刀xia去,死得也太轻易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姽婳读的都是古代的兵书,但她作战喜huan用解/放/军战术……
☆、三个桃zi
宁姽婳最后是被闻讯赶来的幼荷扶走了。赫连玄都僵立在原地,半晌没有动弹。
季勋尴尬非常地没话找话,试图排遣糟糕的气氛,赫连玄都却突然转shen,tou也不回地离开了。乌陌尔紧随其后。
季勋:……
这xia麻烦大了!
*
乌陌尔将酒壶放上桌,没有说话。赫连玄都注视着酒壶,面se阴鹜。二人对坐沉默了半晌,赫连玄都突然低笑chu声,dao:“她真mei,是不是?”
乌陌尔没有说话。
“醉酒后的她,和以往又是一种不同的mei法,”赫连玄都自顾自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