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上
徐厉满脸不信:“那时候他都十九岁了,要是知自己的份,为何这么晚才——”
坦然迎着面前数位五大三的男震惊的目光,宁姽婳:“那楼孟,便是姬孟楼。”
依然是沉默。季勋见此,便给宁姽婳捧了个场:“那晋王余孽是如何认姬孟楼的?”
“前些年,京城烟花之地有个叫楼宿的男,左右逢源,很是吃香,发展了不小的势力。”宁姽婳慢悠悠地,“他有个弟弟,对外只称楼孟,为人木讷,不喜门。后来,这二人在先父发现疑、上门询查之前忽然失踪。”
她不得不承认,楼宿这人真的是天生鬼才。他若生于乱世,必然是个枭雄。据报,他也不过比姬孟楼大个五岁而已。
“因为,有人在待价而沽啊。”宁姽婳眯起双,笑得人畜无害。
她停了嘴,举止悠然地拿起茶盏,喝了茶。苏陌适时接:“其一,晋王余孽苟延残,无力保障姬孟楼平安;其二,就是因为这个待价而沽的楼宿了。”
“没错,”宁姽婳淡淡一笑,“他们是一开始就知晓晋王在外面还有个儿,还是本不知却还在持?”
——即使宁靖河勘破了他百分之九十九的算计,只要还有那最关键的百分之一在,楼宿便有胜算。
这张绝对可靠的地图,在宁靖河死讯传达宁府的那一日姗姗而来。若是它早到些时日,或许……
宁姽婳微微颔首:“在先父发觉异常之前,楼宿这人已然在京中发展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庞大势力。事实上,他的暴主要还是因为他已经和晋王余孽谈妥了条件,决意离京了。”
“两人的母亲生前是极为要好的妹。”
徐厉嗤笑一声,:“自然是知的,否则他们持去什么?让晋王的鬼魂登基吗?”
“你们没有看错,”她开,“晋王余孽的势力范围,已远远超了晋地。而这其中的绝大多数都是这两年涨起来的。”
至于这两年可怖的涨幅,原因依然有二。一是因为楼宿在权力斗争中彻底取胜,二是因为粮减产造成的慌乱。虽然气候变冷,晋地及周围却先是大旱后是洪,断了百姓生机,也就给了楼宿可乘之机。
这百分之一,就是如今晋王余孽的势力范围。
宁姽婳挥了挥手。副将刘园立刻从怀中取一张地图,小心翼翼地展开。不所料,宁姽婳听到了一阵气声。
沉默。
季勋不动声地皱了皱眉。
宁姽婳神微黯。
这些将领都不是蠢人。除了自负资历的徐厉,没有人敢和这个深不可测的宁小将军发生正面冲突。
宁姽婳平静地将全将领的神尽收底,调整了坐姿,笑:“可惜,据我探得的报,他们确实不知晓。这位‘晋王世’,是六年前才被找回来的。”
宁姽婳笑了声:“这父二人生得是一个模刻来的。而且,怀着姬孟楼那段日,这个京城名女支是被晋王包了的。虽然不久后晋王便离了京,那女支也是知儿份的。至于晋王余孽为何没有在晋王死后第一时间认回姬孟楼,不过是基于两个考虑。”
论起计谋,他与宁靖河当在伯仲之间;然而宁靖河在明,他在暗,这便有了天然的优势。死在此人手中,宁靖河还不算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