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姽婳忙:“自然不是,只是……”
她立刻联想到了楼宿。父亲六年前便开始调查楼宿及其背后势力,理说早该查了楼宿份,他却一直声称并未查到什么。究竟是当真未曾查到,还是查到了,却不便说?
宁姽婳依然低着,不动声地看了皇帝几。当今圣上名为姬麓成,为人豁达、深谋远虑而善于纳谏,颇有“圣君”之名。这还是宁姽婳第一次真正见到这位皇帝。他留着长长的胡须,相貌称得上英俊,神深邃,眉宇间毫无戾气,材大,颇有威严却不失亲和。
这个玩笑开得有重,宁姽婳却真的松了气。会开这种玩笑,反而说明了皇帝对父亲的信任。她于是笑:“皇上说笑了,爹爹才不会这么呢。”语气轻松,容却颇有分寸。与皇上私交甚笃的是父亲而不是她,她可不敢随便乱说。
宁姽婳微怔,连忙起。景贵妃安抚地看了她一,弯腰行礼。皇帝大踏步走中,:“免礼平。”
宁姽婳微微一怔。这虽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在此刻由景贵妃之说,她还是有种不真实。见她表有些茫然,景贵妃笑了声:“怎么,不信?”
宁姽婳应了声是,低着坐了。映葭有样学样,低着站在她后,连气都不敢大声。皇帝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宁姽婳几,对景贵妃笑:“宁二小果然名不虚传,端的是有倾国倾城之貌。”
宁姽婳安静地起了,低站好,不发一言。皇帝没想到景贵妃中还有客人,不由多看了一。景贵妃笑:“这位是宁将军二女儿,宁姽婳小。我和她颇为投缘,便请她来中一叙,不想皇上也来了。来,姽婳,皇上与令尊可是同袍交,你也不必拘礼了,坐吧。”
数个念在脑中闪过。宁姽婳暗暗松了气,低了。景贵妃只当她思念父亲,也不再多说,平静地移开了话题。
这一聊,便是两三个时辰,二人竟投缘得很。见天已晚,景贵妃索留宁姽婳在中用晚膳。宁姽婳却之不恭,欣然应允。不料饭菜刚摆上桌,便有个尖细的声音声喊:“皇上驾到——”
“只是觉着本不可信?”
景贵妃了然。她长叹了气,:“你这些日的遭遇,本也是知的。你或许不知,宁将军征前便私面见了皇上,求皇上在他不在时帮忙看护家人。皇上与本本以为他只是不放心,如今回想,他或许预料到了今日之事。”
女又上了副碗筷,皇帝便坐了来,三人一起用起了简单的饭菜。席间,三人时常有些交谈,气氛洽。皇帝
宁姽婳微微一怔。
若当真是查到了,那他这次失踪多半是因为姬孟楼了。既然已经查到,应当也就不会事了。
见宁姽婳依然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皇帝倒是笑了:“不必紧张,姽婳随意就好。朕和靖河相便极为随意。说实在的,朕还真有怕他,生怕自己哪个旨意错了,他了刀便冲上来把朕砍了。”
。本索直接告诉你,皇上本没打算抄宁府的家。”
宁姽婳自然知景贵妃是在开玩笑。她无奈一笑,:“娘娘说笑了,妾不过是忆及这几日遭遇,觉着有些恍若隔世罢了。”
……预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