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大夫日夜侍立,宁老太太和邱氏的病仍然没有好转。宁老太太更是烧糊涂了,中日夜连连呼唤儿的名字。大夫犹犹豫豫地告知宁姽婳,若是宁老太太继续烧去,就是病好了,人也多半糊涂了。只是如今是盛夏,除了本无法给宁老太太降温,便是服侍她喝了,很快也汗了去。
宁姽婳平日是不喜让人她的书房的。除了每隔几日让映葭打扫,她从不让旁人来,连泛菱也只过书房几次。因此,她的搜寻效率很有些低。
一阵微风从窗书房之中,微弱的烛火明明灭灭,宁姽婳致到不似真人的平静面容在这片微弱的光芒显几分诡谲。她笑蹲,右手微动,刀背亲昵地拍了拍泛菱的脖颈。泛菱难以察觉地微微一颤。
宁姽婳叹了气:“还想狡辩。罢了,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泛菱呼一滞,当机立断放烛台跪了来,一边磕一边哽咽着:“小对不起,婢、婢实在是没办法了,我的家人都在他们手上——”
宁姽婳笑持刀,唇角温和的微笑在昏暗的烛光显得阴晴不定:“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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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小,泛菱去哪了?我在哪都没找到她。”
依然没找到想要的东西,她开始寻找机关。在墙角查看许久,她睛一亮,伸手了机关。
“这样啊,”映葭不疑有他,笑,“小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她将其中的信件挑几封,关上暗格,端起烛台,站了起来,而后转。
宁姽婳:“天,实在没什么胃。你叫小厨房清的吃便是了。走罢,该去看看祖母和娘亲了。”
宁姽婳盯着手中的兵书,若无其事:“我给她放了假,让她回家看看。”
,宁姽婳的呼渐渐平稳。她于是起,悄无声息地向书房走去。
宁姽婳又问:“娘亲呢?娘亲怎样
“咔嚓”一声轻响,暗格弹了来。泛菱立刻屏住呼,用挡住烛光,细细辨认屋中的呼声。还好,呼依然平稳,宁姽婳没有醒。她松了气,继续搜寻。
大夫说完,叹了气,:“若是李御医来了,老太太定能药到病除,只是如今……皇上定是不会让他来的。”
李御医,便是当年邱氏难产之时,救了邱氏宁姽婳母女两命的神医。
宁姽婳:“我接来的问题,建议你一字一句好好回答。若是有半欺瞒……我不会记得给你烧纸钱的。”
她无声地推开书房的门,用火折燃了一盏烛台,用手小心地笼住烛光,细致地搜寻。她翻过书画,在桌上的宣纸中翻找了片刻,又拉开屉,在一堆奇形怪状的绘着桃花的纸片中搜寻。
暗格中是无数信件。泛菱双眸一亮,小心地放烛台,拿一封,迅速浏览了其中的容,松了气。
宁姽婳手中的刀依然停留在泛菱脖颈之侧,持刀的手毫无颤动:“是吗?可惜了,你平日忠心耿耿的模样,如若这是我第一次觉着你不对,我或许就信了。”
——一柄刀缓缓架到了她脖颈旁。
泛菱心中一惊,连忙:“这真的是婢第一次这样!婢绝对不是诚心要欺瞒小!”
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