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想要他,这辈就是败在这人上了,就是双标了,心甘愿的,没辙。
“李佑卿,既然你和你哥都答应将势力借给我了,我就不好意思害你了,回家找个人儿过日吧,你是个皇,绝不可能容忍自己的王妃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而我呢,是个女皇帝,也绝不可能只有你这么一个男妃,咱俩,不合适。”元疏桐一回这么耐心的劝一个人。
没错,辞初的确容不她的那些个男妃。
到了门,推门的手一顿。
几个吃酒的皇亲贵胄、顾命大臣一见这阵仗,个个吓的窝着,要么藏在怀里人儿的广袖里,要么脆往桌底钻。
“哎哟,顾大人,怎么大驾光临来咱这儿,翠翠,香香,大主顾来了,都来迎客——”
元疏桐撇撇嘴,将酒坛往桌上一摆,毫不拘泥于女皇份,好像当初第一次遇见他一样,跨坐在椅上,独自斟了一杯,一饮尽,满辛辣,好酒。
但……那又怎么样呢?
遇见过这人,虽然那段记忆非常的不好……
只听里一个男人的声音——我瞧上你了。
顾辞初一向低调,很少会如此大摇大摆,平日里她倒是还能喊声顾公连带着套套近乎,而今日,识时务的都晓的,顾国师惹不得了。
除去顾辞初,这人算是见证了她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
这行的都是人堆里爬来的人,珠一转,连忙:“二楼天字一号房,小丫刚上去没一盏茶。”
这什么况……丢人……太丢人了……
“那顾辞初,他就合适了?”李佑卿用‘你双标的太明显’的神鄙视元疏桐:“他虽是大昭的男人,可一儿没承大昭男人的逆来顺受。那小妒忌心,随时随地全面爆发啊,你信不信,他要是知你今天来找我喝酒,保准快加鞭,带一个营的兵来端我们。”
他替自己斟了一杯,兑着阳光转着冰裂纹的瓷盏:“大昭的女人比男人更勇猛,更灵活,甚至更有才华报复,这是一生都困在深小院里的南唐女所不能比的”
元疏桐惊的一酒尽数从嘴里来,呛的泪直。
李佑卿就喜瞧她这副狼狈的模样,两手托着腮,眨巴着一双微微吊起的,又可又无辜:“西凌的老爷爷都说,找姑娘要去南唐找,那里的女温柔贤惠,勤俭持家,任劳任怨,还负责帮丈夫洗脚宽衣,招纳妾,是模范娘。可我却觉的,大昭的女人最好。”
小翠可不是棉腰的嘴,她只是早前如花叔告密的时候收了顾国师的钱,拿人钱财□□,这行规她还是懂的。
鸨母也着实了把汗,但她营生这些年,早练就了天塌来了生意照的本事,摇着手里的牡丹纹团扇,扭着腰笑盈盈走过去。
李佑卿:“我瞧上你了。”
那厢顾辞初翻,带着一列军队风风火火的了红袖招。
心里这么想,到了嘴边不知怎的
厢房里,李佑卿还是那件破衣裳,银山白袍,上绣边祥云,西凌皇室的衣裳都有这个怪病,素的就拿银制的线刺绣,艳的就拿金制的线刺绣,来来回回就那么两种样式。
“他们在哪儿。”顾辞初摆着熨垂顺的四层摆袖,神幽幽,烧着暗紫的冥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