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怯生生的坐在他对面,手中绣花团扇遮住半个脸,细声细语的说:“顾公,小女姓邹,小字月如。”
母亲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日渐中天,几只蜻蜓盘旋,院里桂花树、人蕉争相开了,顾辞初觉的有些。
元疏桐悄悄地转,漫无目的的往回走,恍恍惚惚间,她看见一方碧绿的池塘,已值初秋,满塘残花败柳,平添凄凉之。
元疏桐舒舒服服的抻着懒腰起了,刚开门。就听见门外扫地的小丫窃窃私语。
☆、26.老宅日常()
她想,也许自己也同这凋零的荷花一样,既忘了当初的辉煌,也不知前路的颠簸,兜兜转转,一无所有。
邹月如来时瞧见顾辞初丰神俊朗、姿,本就有些满意,靠近了看,才发现,这男人眉目敛、气质尘,绝非池中之。
四张望,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
元疏桐忽然就觉的,自己的存在如此刺而多余。
元疏桐觉的心里堵了块巨大的石,尽是烧灼之,早晨刚起来的那儿神清气一瞬间都灰飞烟灭了。
顾辞初一直不喜他母亲给他起的这个外号,又是无奈又是失笑,脚已经迈着步过去了。
顾老夫人起,着儿的肩膀让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嘱咐他:“你呀,在这里等着,晚饭之前绝对不准离开,中午的时候会有饭送过来,乖。”
她二话没说,直接冲去后园了。
可恶可恶!前还说喜我,这才几天?
脑袋痛了一,有束火光炸开。
还真给桐桐说中了,他母亲知他无心官场,开始给他张罗终大事了。
夫人一直有早睡早起的好习惯,此时她已经穿整齐,雪白的肤在清晨的阳光一种健康的红,她对顾辞初招招手:“小初初,过来。”
那时她就像现在这样,伤心难过,绝望又坦然。
“咱少爷那副和尚样,能行吗?”
……
“唉,你听说了么,老夫人给少爷了个好亲事,邹员外家的千金。”
据说以前是金陵一人之万人之上的国师,她本还以为是赵妈夸张,如今看来,还真有那么儿意思。
“哼,你不知,一大清早就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去后园等人家了,这都聊了快半个时辰了,有说有笑的。”
院里的一男一女正对面饮茶,天云淡,日光倾城,这幅画里的才佳人怎么看怎么般。
顾辞初挑挑眉,了然。
元疏桐才不什么三七二十一,冲到后院,打算好好和她家大人发一顿脾气。
顾辞初深邃的眸微微一敛。
忽的,她迈开步,一脚栽这一片残影横斜中,惊起无数花四溅。
顾辞初不明所以,被他母亲搞得一愣一愣的。
“邹月如啊?哎呀,那可是远近闻名啊,琴棋书画样样通,模样还好,今年二月刚及笄,来提亲的把邹家的门槛都踩破了。”
好像很久之前,她也见过这样的画面,小小的院落里,芙蓉花般的女笑的幸福甜蜜,青衫素衣的男人握着她葱白的柔荑,一笔一划的教她写字。
她再仔细想,就是一片空白了。
忽的,有个材玲珑,衣着可的小姑娘迈着莲花碎步,羞羞答答的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