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我就不生气了。”
韩伽站在我边,不悦地皱眉,“好你本职工作就可以了。”
他抿了抿唇,总算是乖乖接过了勺。
“朱司机回去准备晚餐了。”
我架起病床上的隔板,又把饭移过来,仔细地摆好,替他盛了汤,然后沉默着将勺递给他。
他撑着起来,听话地喝光了,我伸手要铃,却被他压住手,瞅着我,小声说:“尤昵,你别生气了。”
“尤董,您还是回去休息一吧。”韩伽担心,“这里我来看着就好了。”
医生过来看了一,又开了药,嘱咐一番走了之后,安意才又问:“我爸爸怎么样了?”
我起,用温计给他量了温,又照医生的吩咐冲泡了药递给他,“喝掉。”
“你也过去吧,多注意一。”我说完还是不放心,“叫宁秘书过来吧,老朱呢?”
他看了我一,视线移到我的手上,有些为难地开:“我没有胃。”
我吓了一大,连忙伸手抱住他,一边混乱地叫着护士。
大概是之前都绷得太紧,这家伙烧到四十度都没知觉,直到安教授手术完这一刻才昏过去。
我有些哭笑不得,另一只手抬起来了铃。
安意吊药的时候我有些困乏,靠着床边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沉,我还了梦,梦到我和安意坐在车上,他穿着那件大衣,幽幽地问我:“我不去你家行么?”
不知是条件反还是本没有睡着。
那小护士对我蛮凶,对着韩伽却不敢造次,打完针红着脸就去了。
他没用动,我便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刚刚朱司机来过,他送饭过来,你没醒,就放走了。”他指了指病房里的桌,“你先吃东西吧。”
我摇摇,问:“安教授那边怎么样了?”
医生摘罩,满疲惫,“手术很成功。”
我还在数他的睫,手术室的门却忽然打开,安意立刻抬望去,看到医生之后瞬间就站起来了。
安意垂着,不知是不是也在打瞌睡,我抬起脖,发现自己正抱着他的胳膊,难怪睡得这么舒服。
他昏睡了很久,我真的是被吓到了,打针的护士不明就里,逮着我就训,“病人烧成这样,你都没发现他不舒服吗,温都可以煮鸡了。”
我看了一窗外,已经天黑了。
我和安意都松了一气,我抱着他的胳膊还没来得及撒开,等想起要松手的时候,站在我边的安意却忽然脚一,支撑不住地倒了去。
我看着他喝完了一碗汤,又把饭推过去,说:“等烧退了你就回家休息,医院这边有我。”顿了顿,发现他在看我,又
醒来是觉得脖酸痛了,才睁开睛。
“还没醒,护工会看着的。”
“好的,有护工看着。”我起给他倒,想让他继续吃药,但是想起他还没吃东西。
安意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嘴唇苍白,脸颊红透了。我摸了一,真的很,奇怪我刚刚抱着他胳膊的时候怎么都没有觉。
我被吓醒了,坐在椅上发了一会呆,然后觉得不对劲,低才发现安意已经醒了,正睁着看我,珠乌溜溜的,因为发烧,还有些湿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