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陈!你跑哪去了!”
☆、曼陀罗(六)
“江茵陈!你跑哪去了!”
随着曾青一声怒吼,门乍然推了开,茵陈吃了一惊。她见过曾青生气,却从未见过他如此气愤,不只是气愤,是发疯发狂一般。茵陈脊背一阵寒凉,倒xi了一kou气。
“我,我……”怎就磕巴起来了呢。
曾青冲到江茵陈的shen边,双手紧紧握着她的肩,用力晃动着。
“你跑哪去了,我找了你一个晚上!你哪去了!为什么走也不说一声!”
他找了自己一个晚上?茵陈盯着他燃着怒火的双眸,像个zuo错了事的孩zi,惶恐怔忡。
“我和南藤去后山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说一声!”曾青的手nie的更紧了。茵陈有些吃痛,眉tou一蹙,也有了愠意。
我走为什么要和你说啊?一向都是你自己跟着我,我何尝让你跟着了?甩都甩不掉,gan1嘛还要告诉你我在哪,我巴不得你找不到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好不讲理啊,我走到哪里你便跟到哪里,我没气,你到先气了!
茵陈被他nie得生疼,心中愤愤,yan泪涌了上来,可倔qiang地就是不肯liuxia。han在yan中,却是婆娑怜人,让曾青的心一xiazi就ruan了xia来。
曾青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松了松手。沉默了。
他晌午从寺庙后转了chu来,就寻不到她了,随即心便慌了,他寻了一圈也不见她人影,他想着许是先回了,可是回了客栈也不见人。一种莫名的恐慌袭来,他在大雨中到chu1找她。他想,如果就这样和她走散了怎么办?如果再也见不到她了怎么办?想着想着就不敢再想xia去了。这种gan觉像是他母亲将他抛弃在衡山时的那种悲伤,最亲ai的人,弃自己而去。
“曾青……”茵陈轻声唤了他一声。
“回来就好了,你休息吧。”曾青淡淡言了一句,低着tou,转shen离开了。留xia一个怔怔的茵陈,木然地立在原地。
……
第二天,客栈的楼xia,果然有人在等着茵陈,不过不是南藤,而是南藤kou中的家人,南藤的母亲和他的兄长。
“江姑娘,我们来的比较冒昧,请谅解。”南藤的母亲随着茵陈jinru房间,坐在椅zi上,沉稳缓声dao。听得chu,她曾经也一定是受过良好教育的闺秀,此刻才会是如此端庄的妇人。
“哪里,韦夫人客气了。”茵陈垂目dao。这气势她到底抵不过。
“南藤今早与我说了你们之间的事,他说,他想娶你?”韦夫人的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茵陈的脸红了,这种话,让我一个姑娘家的如何回答。
“南藤,他人呢?他没有来吗?”茵陈瞟了一yanyan前的两人。
韦夫人神qing未变,可南藤的哥哥却是冷哼了一声,茵陈看了他一yan,这神qing,不太对啊。
“江姑娘,听南藤说你是从衡山来的?双亲可健在?父亲在哪里供职?”韦夫人问dao。
“这……”茵陈迟疑了,南藤没对你们说吗?
“我没有双亲,自小长于衡山……”
茵陈的话chukou,这韦夫人的神se到也没有太多的变化,想来应该已经知dao了,不过是确认一番而已。她意味深长地叹了kou气,dao:
“不知南藤有没有与你讲过,我们家是书香世家,祖上也是在朝为官,只是到了他父亲这一辈,厌倦官场,潜心经文,才隐退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