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说教!”曾青想去夺那荷,可伸去的手颤了颤。若是碰了,那自己岂不真的就成了个贼人了?江茵陈啊,我一世清白,便如此让你毁了。
“我想去湖边转转,想着若是能遇到公,便把这伞还给你。”茵陈说着,将伞递了去,可这一抬手,脸一转,窘迫极了。这伞为拦曾青的剑,竟被划破了油纸伞面,伞骨也断了几。
茵陈长吁气,也突然意识到,这场戏的太假了,好尴尬啊。自己一定是哪筋搭错了,才会想到这么一。
“我可以给你,但兄台可是有何难,非要这劫财之行。”
茵陈被这花引了住,蹲来好奇地打量着。
她一现,曾青倒是来了底气,许是真的和她生气了。冷笑一声,:
“不必了,”南藤笑,“姑娘为在解了围,在激不尽,一把伞算得了什么。”
“光天化日,竟敢劫财!”茵陈怒视蒙面的曾青。
……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吗?”南藤柔声问,这语气,倒是比昨日温和了许多。
南藤一时望得神,茵陈知,自己是在他心底留印记了,那不若再描上一描吧。
“公可得空,能否陪我赏一赏这湖景?”
偶然间,茵陈在一河岸旁发现一朵白的花,小小的一只,像朵小喇叭一般,羞涩地向外绽开,花相连,恣肆蜿蜒的线条又带着一丝敛的妖娆;心花郁的紫,使得这羞涩带着一丝神秘。
曾青哪里是忘记了,他就是想教训教训她,让她扯着自己跟她胡闹。看着茵陈招架不住了,曾青收回一招,让了她一让,退了几步,故作狼狈地转离开了。
“谢姑娘相助。”
理吧。
二人漫步在这醉心湖畔,都默不作声,偶尔遇到石碑,湖亭,或是文人留墨,南藤都会为茵陈讲解一番,引经据典,信手拈来,语浅意深。语气淡淡的,稳人心神。茵陈随声应和,默默,叹南藤的学识之深。
“劫了又怎样!”
南藤瞪着双目盯视面前这“暴徒”须臾,随即沉默,垂目将衣带中的荷拿了来。
毕竟心虚,茵陈话不多说,以伞为剑,一声“看招”便探了去。曾青侧的剑,相迎而上,几个回合来,茵陈于劣势,心念着这曾青是不是把自己嘱咐的话都忘记了?嘛这么认真起来?他忘记自己后的南藤了吗?忘了这场戏了吗?
曾青的踟蹰不定,倒是让南藤更加确定面前的这个人定不是惯犯,想来若不是有何难言之隐,不会走到这一步的。他摇了摇,刚刚开要劝,蓦然一个白衣若雪,纤细的影现在自己的面前。
“公客气了。”茵陈的脸红了,着装去,只盼着这书生没看懂这一招一式。
见垂目的茵陈,一副柔弱温顺的模样,全然没了刚刚那凌人气势,南藤弯了弯唇,笑了。她不凶的时候还是很招人怜的。
茵陈讪讪笑了。
相助?不是相救。看来这戏是败了。
“改日再还吧。改日还公一把新的。”
茵陈笑的更了,睫弯弯地在底映一片好看的剪影,面容淡淡的,映着她的一袭白衫白裙,纯净的若这醉心湖里的涟漪,让人心也跟着漾,醉心醉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