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竟有人为了自己,连名节都肯舍弃。她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姑娘,在自己的世界里,她还是
茵陈的心都快来了,她鼻一酸,泪满面。她此刻意识到,木蓝本就不是婢女,她是自己的朋友,最贴心,且患难与共的朋友!有友如此,此生无憾!
“小,趁他们都没醒,你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还有,走了就千万不要回来了!”木蓝促。
咔哒一声,门开了!木蓝窜了来!茵陈一把抱住了她,呜呜地哭了起来。这一哭,惹得木蓝也落起泪来。
终没什么动静,也是,想来那临阳侯也不会这么匆忙地今天就把自己带回去,可是逃得了今夜逃不了明天,那临阳侯垂涎鲮鲤许久了,自然把人放在哪都没有放在自己家里安全。茵陈这一劫,是逃不过了!没人能来救她!
“木蓝,是你吗,木蓝?”茵陈急迫地窃声。
“她们又打你了?”茵陈愤然问。
最后退锁门的,是家仆石龙,钥匙也在他那。这石龙经常对府中的女婢没动手动脚,而且他馋涎木蓝许久!
“木蓝,你跟我一起走啊!”
陆川柏?还是不要招惹他了,欠他够多了。
那月好似看戏一般,又从云后窜了来,银光漫洒,茵陈见到了木蓝颈上的一块块红痕,那是而致。
天黑成了墨紫,透过窗格,茵陈瞧见了一弯纤月挂在半空,时而羞地躲在云后,好似也在偷偷端详着自己。茵陈对着它叹了气,把它惊得又躲到了云里,没了它的光华,外面漆黑一片。怕是有戌时了吧,苏府的灯都熄了,万籁俱寂,只有蛙声虫鸣仍敲打着茵陈的神经,她紧张得一丝睡意都没有!
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若不是自己经历了,她真的以为这只能在戏剧中现!
天啊,茵陈掩住了。这个突起来的想法让她没有办法接受!她脑地如炸开了一般。
茵陈挽着木蓝的胳膊,替她试泪,却发现她发髻凌乱,衣衫不整。
“是我,小,你再等一等,我上就好了。”木蓝低声回应着。
白商陆?人渣!算了!
茵陈走了,木蓝留了。这一别怕是就真的别了。
茵陈走惶惶地在街上躲闪着,她还不能从刚刚那惊愕中走,如果知会是这样,那还真不如一死了之。
“不行,我给了石龙,生死都是他的人了。我哪都去不了!”
茵陈诧异地盯着那把钥匙,茫然问,“你哪里来的钥匙?偷的?她们不是把你也关起来了吗?你怎么偷来的?”
“小,别问你,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木蓝推着茵陈,可目光始终不敢和茵陈对视。
木蓝啊木蓝,你这意,让我怎么还得起啊。
可隐隐地,为何真的就盼着他能现呢?
“你再不走,就枉我了这些了!”
好似听到窸窣的声音,黑暗中,茵陈以为有鬼魂没,吓得她躲到了帷帐里。可细细听着,声音从房门的方向传来,还有轻微的咔咔声。茵陈奔了过去!
“没有,没有……”木蓝目光闪躲,手中还握着一把钥匙。
茵陈一僵,木蓝就知她看来了,咬着唇默默着泪。茵陈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哭得更是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