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想要给父亲报仇吗?”茵陈缓声问。
“那你如今可有证据?”茵陈关切地问。
“可是那天,在鸾音阁,我听到你说……”茵陈目光躲闪,羞怯地低了,她知偷听一行不齿,“听你们说,只剩一个活,不能饶了陆贯仲。”
“原来你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件事?”茵陈讶异问。
“有,陆贯仲作恶多端的证据我都掌握在手,我可以为父亲翻案,只是这些都不足以指证他和梁越王的关系,我还要他们之间往来的
“我父亲死后,我偶然在他的枕发现了他记录陆贯仲狡骗国库和他伪任官员的例状。其中一些被提的官员都有一个共同的特,他们都曾归属东南梁越王;父亲标记着钱款的留向也指向他。我终于明白为何父亲一定要直谏面圣,也明白陆贯仲为何如此惧怕父亲了,原来是他有意支持梁越王,图谋废立!”
白商陆听了,浅浅一笑,伸手摸了摸茵陈的,一脸的溺:“傻丫,我何尝说要杀了他了!怪不得找我兴师问罪,缘是自己听差了音,断章取义。”
“图谋废立”!就这四个字茵陈深知在这封建君主专/制的国/家意味着什么!没有比这再大的罪名了!此罪若立,就不是一个人的事,而是会波及整个官场!整个朝廷!而且获罪之人也不是图谋废立的罪魁祸首,而是他后的一族人!
“谁说我要杀他?”白商陆疑惑地抬起。
看着茵陈羞红的脸,他表略沉,继续言:
“从那开始我便想尽一切办法搜寻他和梁越王的证据。我发现很多朝廷官员到这风月场所来,而到这来的,没一个是得住嘴巴的,所以我获了不少消息。”
白商陆抓住了茵陈的手放在了唇边,他闭目极力隐忍着,谁说男儿无泪,只是他们的泪都了心里。
茵陈想不到她这不待见的“世伯”――陆贯仲,竟是此般阴狠狡诈之人!她也终于理解白商陆了,经历了父死母亡,家族落魄,这种苦痛不是茵陈能够想象得到了,更不要提还背负着这冤魂留的无穷已的恨。茵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若是哪天失去了他们,她真的不敢想象。
茵陈满目的震惊,连鬓角的几丝发也跟着惶惶然地颤抖着,白商陆怜地望着她,将那丝发掩在了她的耳后。
白商陆本还是悲愤的语气突然一转,随着一长气叹,他无奈苦笑一声。
同心之人皆相继横被加以罪名,或杀或戮了。父亲痛心,一腔积怨无可述,抑郁成疾,悲愤辞世。”
“夫尽忠,妇尽节,我父亲一走,母亲一缕贞魂跟着父亲去了。”
果然,自己没有猜错,他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从和他第一次相遇,他送她回家,她便瞧来了,他的轻浮放都不过是伪装来的!这才是真正的他!
白商陆沉重地了。
“可即便要报仇,你也不能杀了他啊!你若杀了他不但不能替你父亲洗冤,怕是你自己也逃不了获罪啊!”茵陈目光殷切疾声唤。
她默默地伸了手,抚了抚白商陆的脸颊,捋了捋他的眉,想把这深锁的眉舒展开。可却让它皱的更深了。
白商陆微笑着了,他总于可以放松一了,隐瞒,也是很累的一件事,尤其对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