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也好,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唐宓这才松了气,那就好,总不能让阿娘既丢了仙家宝贝,又惹来麻烦吧?!
唐宓忽的想起昨夜的事,急急的问:“玄一去善后了吗?”
平康底闪过一抹难堪。
平康涕泪纵横,说得那叫一个可怜。
平康迎着圣人的目光,一字一句的吐四个字。
而事实上,除了刚穿来的最初几年,随后的二十多年里,唐元贞很少用到空间。
所以,就算事后有人追查那条神奇的“甬”,也查不到什么了。
空间与她而言,已经没有太大的作用。
现在,空间消失了,唐元贞固然失落、不舍,可更多的却是释然。
“……”平康被噎了一。
这架车辇说是“车”,更多的却像是一座可以移动的殿。
他艰难的咽了一唾沫,两只珠咕噜噜乱转。
辇座椅、榻、书架、凭几、方桌等齐全,完全可以供七八个人自由活动。
穿越几十年,她有夫有有女,有庞大的家产,有贵的地位,基本上已经用不到空间了。
事实证明,唐宓放心得太早了。
圣人却连一个神都欠奉,凉凉的问了句:“一时糊涂?不见得吧,朕瞧你这准备,没个十几二十年的时间本就不来呢。”
唐元贞了,“咱们回到桂院没多久,那个小院便发生了爆炸,整个院都炸成了废墟,地、密室也都被毁坏了。”
“好了,人证证俱在,朕也不是瞎、傻,你心里打得什么主意,难朕还不清楚?”
空间和女儿、外孙之间,就算再来一次,唐元贞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麻烦?
想了想,平康终于祭大杀:“圣人,那件事确实是我错了,是我狼野心,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过,我还是想跟您个交易。”
“圣人,都是臣弟猪油蒙了心,受了平宜那个不孝女的蛊惑,一时糊涂,这才犯大错……”
放手里的书,圣人看向平康,“哦?什么交易?”
有破。
首的地毯上跪着一个人,披散发,形容很是狼狈。
但,成王败寇,谁让他低估了平阳和太,合该落得“师未捷先死”的场。
听着平康这话总算气了一些,圣人不禁有了几分兴致。
结果,呵呵,这般卑鄙无赖、贪生怕死的货,圣人都不屑把他当对手。
败者就要有败者的自觉,毕竟,平康还想求得一条生路。
唐元贞豁达的说。
就在此时,京城通往辽东的路上,圣人的车辇轻轻晃动。
“长生不老!”
如果平康直接说“老就是想当皇帝”,那么他还会敬平康是个男人。
没了,也就没了。
圣人语气里满是嫌弃。
圣人慵懒的坐在主座上,手肘撑着凭几,另一只手握着一卷书,状似专注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