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第一次，站在他后的不是别人，是杨临山。

杨临山笑了一声，他拍了拍姜扬州的肩膀，说：“这周六，你把老段也叫上。”

被那么胡乱挤了一通，还没等班车开车站，就开始晕了。

姜迢迢和姜扬州到车站的时候，杨临山正背着一个书包等他们，看见两人过来，杨临山自觉过去，无比自然地摘了姜迢迢的书包帮她提着，一边和她说话。

不知是不是知到了姜迢迢的神，杨临山突然低，朝她笑了一，睛眯起，弯成一条温柔的弧线。

等她反应过来杨临山从那天送她回学校后就再没来过芸北中学，也没和她联系过时，竟然已经是第一次月考结束了。

就在这么紧张又吵闹的环境，姜迢迢竟然还时间仰起往后看了杨临山，然而杨临山着罩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她连个巴都看不见。

两个人上了车后，杨临山迅速牵着姜迢迢找了个可推开窗的座位，他让姜迢迢坐在里侧，又把两人的书包放在上面的储架上，好一切，等他也坐时，才猛然想起被自己忘记的好兄弟――

和往常一样，一到放假，车站便人如海，拥挤十分。

“你们今天提前课了？”

“是啊，哎我的书包可以自己背的……”姜迢迢伸手要去取书包，奈何实在受限，抢了几次抢不到，只好任由他去，但她很快发现杨临山今天有些不同，于是问他，“你着罩什么？”

姜扬州就跑，一边还挑衅他：“有种你就把罩摘来给那丫看看啊！”

姜迢迢返校后就一直很忙，又要补上之前落的课程，还要跟上最近的新知识，每天晚上回到寝室，洗漱完，再看会儿书，几乎是沾枕就睡着了。

杨临山伸手扶了扶脸上的黑罩，罩之的声音闷闷的，他低笑：“因为我听说罩更酷啊，你觉得呢？”

杨临山倒是一脸坦，甚至还笑话姜扬州动作慢，但姜迢迢却被他瞪得有些心虚，正想站起给姜扬州让位置，却被杨临山一把拉着坐。

月考假碰上清明，芸北脆给学生们放了三天假，回家那天，姜迢迢终于再见到了杨临山。

姜扬州被人挤着上来了，但却没有抢到位置，他一路艰难挪到杨临山的座位旁边，神幽怨的瞪向这两个无无义之人。

若在以前，姜迢迢是最讨厌挤班车的，她个小，力气也小，要么被隔在人群之外死活挤不去，要么被挤到人群中间，被一群大爷大妈推搡着上了车，可上了车，才真是难捱。

他张开了双臂，将小个姜迢迢护在自己的怀里，有人撞过来的时候，他会伸手臂替她挡住，有人往前挤的时候，他会扶着她，不让她向前栽倒。

“你丫的！”杨临山笑着作势要踢姜扬州。

这时慢吞吞过来的姜扬州正好经过两人，他斜了杨临山一，然后了个呕吐的动作：“呕……”

***

然而当他看见杨临山的表时，很快明白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叹了声气，姜扬州问：“什么时候？”

杨临山原本势必要追着姜扬州狠狠踹他一脚，但见着不远农村班车缓缓到站，忙退回去牵住了姜迢迢的手，带着她往车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