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太过温柔专注,不由得让姜迢迢在这一瞬间产生了一种可怕的错觉――
“然后呢?你说话呀。”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挂电话前,杨临山终于还是提起了胡海肃。
偏她才又挨了姜扬州一顿骂,说她那天上午不好好待在医务室到乱跑,害得他也白淋了一场雨。
这话要是早和姜迢迢说,她恐怕就信了。
其实若她多问一句原因,说不定杨临山一时忍不住就会不小心说来,是因为偷亲了她,才有了后面一桩事……但她没有。
“算不上送伞,也没那么容易分散,也是读了重中的人了,”杨临山笑了笑,轻声,“乖,别这么迷信。”
不想将汽沾到姜迢迢上,因此姜迢迢轻轻一推,他便松了手,从善如退了一步。
“但当时我不也拿了你的伞吗?”杨临山抬起闲着的左手,用还算燥的袖替姜迢迢了泪。
之后的一个星期,年级的风言风语淡了许多,八卦就是这样,第一两天大家还觉得新奇,可时间久了,也就失了兴趣。
“难不成是和姜扬州一起摔的?”姜迢迢问。
“伞”同“散”音。
一秒杨临山便迅速偏过去打了个嚏。
他和姜扬州之前在初中的“英雄”事迹姜迢迢也知一儿,因此没再怀疑他的解释,却也没再问两人为什么打架。
那天中午杨临山没留来陪姜迢迢吃午饭,主要是姜迢迢怕他淋了雨还穿着湿衣服冒,他又不肯去姜扬州寝室换衣服,姜迢迢便把他赶回学校了。
其实她刚看见杨临山时就注意到了他脸上的伤,但当时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忘了问。
姜迢迢忙将外套递给他。
杨临山的语气有些别扭,像是不好意思,支吾几句才回答:“我……在你们学校摔了一跤。”
姜迢迢这次倒是没躲,而且还扬起脸任由杨临山在她脸上来抹去。
***
“恩,”姜迢迢了鼻,勉止住泪,“当时就想和你说,送伞不太吉利。”
“不必有心理负担,且不说他这莫名其妙的告白和你有什么关系,就算他真是因为告白拒绝才楼……”
因为她不知在胡海肃告白那天午,杨临山折回去时,又对他说了什么。
姜迢迢:“……”
“那也是因为我的话才想不开,不是因为你。”
她本听不懂杨临山在说什么。
那些本不认识胡海肃,甚至连他长什么模样都不知的学生们,终于厌倦了一心学习成绩优秀的农村女孩姜迢迢和苦恋
后来杨临山给她打电话,姜迢迢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他:“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杨临山却还记得,当时他说:“姜迢迢喜的人,只会是我啊。”
手背碰到杨临山冰凉的指尖时,姜迢迢不由得颤了颤,他的手太冷了。
***
“这好像是我那把粉雨伞?”杨临山后退的同时,十分自然地将伞柄从姜迢迢手中接过右手举着,顺便直起了腰。
杨临山咳了两声,知瞒不住她,便:“太久没打架了,手。”
杨临山突然顿住,电话那的他似乎是笑了一声,低低的笑声钻姜迢迢耳中,让她觉得有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