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季家恩断义绝的人。

冯灯的心揪得发紧。

“警方带裴苓榆他们回去的时候，我会随队回去。季医生隐姓埋名人就在京都一院治疗。到时候我来见季念他们，季医生拜托你的事，我既然知了，那就由我来。”

冯灯更是清楚了：季念啊、季老太太……这些季家人如今也都不过是老天保佑的一个代名词。对他们所有的善意，大抵就是季源洲在诚心向老天求。

老天保佑。

让我积德，至少叫冯灯以后多一好运气。

最后一句，靳长风将视线调转到窗外，没有当着后面两个人的面说。他想了想，又对冯灯说：“我其实不大了解他的想法，但我不知为什么，觉得告诉你这件事是他的意思，你应该就能了解到他的想法。你，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人。”

“大概是撑不住了吧。”简莉莉耸了个肩膀，回想起那位昙花岛李队的雷霆审问手段，里浮起一层佩服：“这位李队，你刚刚也看到了，他很擅长攻心。加上白东搜集的证据够直接，季洵这人再怎么厉害，到底是术业有专攻，李队在证据的支撑擅用自己的专业优势，总归就这么攻了季洵的心理防线。”

简莉莉见状，拉住了冯灯的手臂：“已经供认不讳了。”简莉莉说。

那李队旁边的警员，似乎早就对旁人用这种目光看李队习以为常了，其中一个女警员就微笑了：“冯小，你来的时候我就说不用担心了。我们李队师父是A市的名侦

也能从回忆的细枝末节里一参破那时那刻的季源洲的老天保佑或许还有未宣之于的一句话。

☆、56

因为听了简莉莉说李队长成功让季洵这种老狐狸供认不讳，所以人来的时候，冯灯意识盯向了人家的脸。

冯灯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是。我确实求过这个。”

55

不由地将手中的电话握紧。

简莉莉从里面走来的时候，冯灯听见动静，转去看：“季洵还是不承认吗？”说着话，冯灯往里走。

警局走廊上是来来往往的人。

冯灯的里闪过一丝惊讶，她看着简莉莉，神里的意思是――怎么回事，刚刚昙花岛的李队在里面询问季洵的时候，季洵不是死不承认吗？来接电话的这功夫，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今这一问一答在她脑海里盘旋。

伴随着电话那靳长风的发问。

“好。”笑声的气音由冯灯发：“我绝对绝对不告诉季源洲，等他醒了，我半个字都不会讲。你把他要求你隐瞒的小秘密，告诉了我。”

挂断电话，冯灯倚着墙站了很久。

这时，审讯室里面传来一些动静，再过了十几秒，里面来四五个人，全是为审讯而工作的警员。为首的那个穿警服的三十多岁男人，正是刚刚简莉莉夸赞其鬼斧神工审讯技法的李队长。

“季医生，你的老天保佑是希望病人恢复健康吗？”

他说谎。

她如今回忆过无数遍：再遇不久时他们在南站小山坡上由她小心翼翼试探开展的对话场景。

靳长风无奈：“你们瞒得那么紧，为了保证真实，季源洲在医院的事竟然瞒得我这边一风声也没有。那冯灯……我觉得当然得你来这些事。不过你得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