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蒙了,“这么早,去哪儿?”
“孟拉镇汽车站。”
言淮穿好衣服后,又过来给她套衣服。
“昨天不是安排了人引诱他上当吗?我安排的人传来消息,老鬼今天上午会在汽车站转移人质,他应该是没有怀疑昨晚的事qing,所以这个时候,是他防守最懈怠的时刻。”
时燃一听,顿时来了jing1神。
在这穷乡僻壤蛰伏这么多天,就等着这一刻到来。老鬼素来神chu鬼没,这次机会一旦错过,就会打草惊蛇,很难再引诱他chu来。
车zi行驶在狭窄的乡间小路上,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们赶到汽车站。
这是相当老旧的一座车站,外面的墙漆已经斑驳成灰白se,地板仍然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liu行的样zi。他们xia车jin去,就看到候着大厅里弥漫着一gu不太好闻的味dao,座位上的旅客或坐或躺,已经人满为患,地上还有很多人打地铺睡着觉。
时燃cu略估算一xia,大厅里大约后一千多号人,在这么多人里想找chu一个人,不是容易事。
早晨六dian,第一班客车正式开始检票,大厅里开始chu现排队的长龙,门kou涌jin来许多刚jin站的新旅客。
他们这个小队和言淮安排的便衣都在时刻注意大厅里的动静,时燃没吃早饭,等了会觉得有些饿,便和言淮说了声,打算去小超市买几桶泡面,路上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位肤se黝黑的妇女。
她低声说了句对不起,那妇女有些惊慌地摆摆手,嘴里咕哝了一句话。
时燃没听清,这时却见一个男人面se不悦地朝她们这边走过来,一把抓住妇女的手,几乎是拖着将她拖走了。
时燃注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回想起刚才妇女异常的反应,脑中忽然有一gen弦断掉。
她顾不得买泡面,飞快地跑回去,一把拉住言淮的袖筒,气chuan吁吁地问,“你说句云南话给我听听。”
言淮也愣了一xia,但还是照zuo了,说了一句很简单的问候语。
时燃一听就知dao刚才那妇女说的并不是云南方言。
排除掉这个选项,她又询问了队伍里几个会说东南亚各国语言的队员,挨个让他们讲话。最终在听到其中一人kou中晦涩生ying的ma来语时,终于拍了xia自己的脑袋。
“我知dao那批人是谁了。”
她指了一个角落,语气jian定不移。
言淮在其他人都还有些怀疑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地就选择了相信她。他起shen,用无线电通讯耳机和手xia低声交谈,一边朝一条排队的长龙走去。
时燃注视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这个男人,和她有着太超chu寻常的默契。
言淮孤shen一人在大厅里穿梭,看上去就是像是个寻常客人,若非知dao他的shen份,绝对不会引人怀疑。
他脚步很稳,手在腰间一抹,悄无声息地端了把枪。
就在快要走到那条队伍前时,他忽然收住脚步,举起手臂,朝天鸣了一枪。
整个喧闹的大厅都因这突然起来的枪声,陷ru一阵更嘈杂的喧闹,但很快由因为后续枪声的震慑,所有人都选择抱tou蹲xia来,不敢发chu任何声音和动作。
然而,在这样死寂的环境里,却有一个人,半蹲着试图靠门kou靠拢。
在他看来,门kou并没有人把守,所以还有一线生机。但他却不知dao,所有churukou早就在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