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淮那边即便另有打算,他这里也不没有应对的方法。他林棠波不是任人摆布的主儿,虽然平日看起来骄纵不羁,但专注一件事的时候,也会顾全所有可能,谨慎谨慎再谨慎。
他立刻制住她疯狂的举动,盯着她额上撞血的地方,神暗来,瞬间联想到一个可怕的事。
不敢眠。
他对这样的睛,也是过目难忘。
时燃没说话,散着发,以奇怪的姿势蜷曲在狭小的舱窖里,整个人沉静地像是毫无生气,唯独一双睛,闪着亮光,让人无法忽视。
林棠波看着那双睛,忽然就想到几年前,重新在林宅见到长大后的她。
咕咚,咕咚,力很重。
不得不承认,他很好奇,言淮到底有怎样的魅力,能让这样一双睛再也容不其他人,一心只望向他?
后船舱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息,那个丫估计还在昏迷,再加上刚才打的几针,等她转醒,估计船都已经开这片域,市郊河了。
一生智慧的绝,大概也就是这一次惊心动魄的绑架了。
手撩起帘来,向他请示:“已经照您吩咐安排去了,言家那边的人应该不会怀疑。”
只可惜,从小时燃就表现很特别的格,一般不与人亲近,一起长大的这几个同辈,只有四弟林沉澜和她关系最好,好到当时林老甚至动过心思,想让两家联姻。如果当时真联姻了,二房只怕再无机会,好在半路杀来个言淮,这桩姻亲也就作罢了。
手的人应该是毫不怜惜。
他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挥挥手让人退,躺在甲板上,唇角扯起一个讥讽的弧度。
匆忙打开舱窖的盖,却看到双手双脚被绳索紧紧束缚着的时燃,正凝力朝窖上撞去。舱窖里空无一,没有什么刀重,那些声响,都是她撞击发的声音。
时
她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现在几了?”
这样也好,女人从来都是多事的生,安静,省的生事端。
林沉澜意外的看了她一,但还是合地瞅了瞅手表,报她想要的答案:“晚上九。”
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输。
林棠波渐渐想的神,发觉船舱忽然传动静时,已经是在几秒后。他飞快地坐起,船舱,就听到那个封闭的舱窖里不停传撞击的响声。
想到这里,他唇角的笑容忽然又变成了自嘲。
浸着江南乡烟雨的肤白唇红,眉似雕玉琢的瓷娃娃。容貌好不罕见,但那双睛,灵灵的、特别亮,像被雨打湿的荷叶上动的珠儿,鲜活的不得了,旁人只看一,便会过目难忘。
再后来,他拥有过很多女人,经验多了,渐渐髓知味,对这种事也就看得淡了。唯独这双睛,偶然会在脑海中掠过,每每想起,心中都会泛起一种很特殊的受,似乎能被这样的睛注视着,是天底最幸福的事。
他心中顿时一沉,一时间只怀疑到负责看护的那几个手,难是私自在舱窖里留了什么刀?
时燃忽然在这时开。
“这是什么?”他蓦地放开揪着她领的手,讥诮声,站在舱窖前,语气毫无温度,“想自杀,好让言淮无所顾忌地对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