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秦柠,他的亲人,都完全缓解不了他的茫然无措。
院长也不相信,一个在世俗里打多年,爬上赫赫位的男人,还能像少年时期一样,写传颂的诗篇。
谁能料到那个风清,韵致不凡的苏家二郎,转换了人间。
或许,这许多年来,这个女,才是他的救赎。
“你还问她什么?”院长,“事已至此,我也不想让菁菁和你一起,个乡间农妇。”
菁菁当年不肯嫁人,便铰了发去山上的庵堂里,院长家里照应着,她过得依然是千金小的生活,只是不好再住家里了。
苏如绘还记得,当年和菁菁在一起的时光,年少的女和年少的男,那是他坎坷的一生中,最不容玷污的好时光。
素的纱衣,带着清冷孤峭的意味。
他微微叹息:“我若还想事,我若还有别的想法,何必回来呢,熙熙攘攘的京城里,我亦是一等一的富贵人家,难还有特意回到江南恃凌弱。”
苏如绘停住脚步,远远看着那个影。
再回来的苏如绘,也不是当年的苏如绘。
他是不指望得到回答的。
一语未落,便觉得湿了眶。
苏如绘觉得自己活的实在无趣,没有人值得自己去在乎,没有任何东西值得稀罕。
文安侯何其显赫,本朝双侯之一,还是皇后娘娘亲眷,回到江南,就是整个地界最尊贵的人。
院长问:“你回乡,准备些什么?”
院长愣了愣。
或许,他是需要一个人,那个人的所有,都需要他。
遇见秦柠母,心里刚有的一乎劲,见到他们过得那样好,也就渐渐没什么觉了。
所以很多时候,他自认比不上苏如绘的。
院长思索了一会儿,叹:“西山上,镜音庵。”
时隔许多年,还是能一看,少年时候的恋人,还是那般模样。
他轻轻唤:“菁菁……”
竟是无言以对。
他哪里用得着还些什么。
江南的文人墨客,再也寻不回那个回首探看,惊艳了整个姑苏城的才。
“我若要娶她,自然不会如此。”苏如绘低看着自己的手,“我只是想知,还有没有人,能让我不要这么痛苦。”
还自以为每天非常充实。
小溪前站了个人。
那素衣的女转过来。
绘离开江南时,文人间便开始传唱这句话。
这样的人,接来便该如同那些豪劣绅一般,坐拥万贯家财,挥霍无度,鱼肉百姓。
果真是人间不见苏二郎。
一个人真的考虑了这些问题,才会如此疲惫不堪,而不是和他们一样,庸庸碌碌的活着。
只是太累了。
隔着数年时光,苏如绘仿佛看见,那个粉衣的少女提
山林深有一间幽静的庵堂,庵堂前有条小溪。
那样的生活,是不是才有价值。
苏如绘了谢,骑往西山而去。
苏如绘:“什么?找个小小的村,盖间房,了此残生罢了,还能如何呢?”
苏如绘坐在那里半晌,忽而问:“菁菁,在哪里?”
活着真的很累,每天睁闭,都不知自己想什么,就班地理公事,然后就是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