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觉,来走走。”
提起这个话题,两人不约而同想起了那段风雪交加的北上旅途,还有躲避在山脚牧民废弃帐篷里的日。一时间都没有言语,裴拓神怅然失神。
“是去后山打猎吗?”
“臣倒是想来着,可惜这山里的野鸡兔太不给面,跑了一天连鸡都没抓住。反而跌了一跤。”
六岁?秦诺惊讶。一个六岁的孩童孤山,在这样一荒僻的院里。
这个快乐,是相比起在何家的日吧。秦诺无法想象,一个只有六岁的孩童,过着与世隔绝生活,与山林为伴。
秦诺诧异,照潜鳞司的奏报,何小生裴拓是在裴鸿亡之后,那时候她已经返回家中了。怎么还会居住在这个偏僻的山间?
裴拓笑:“房舍简陋,让皇上见笑。”
“更简陋的也不是没住过,哪里会这么惯。”秦诺瞥了他一。
秦诺慨叹一声,“苦了你了。”裴拓童年时候在何家的日,应该非常艰难。
秦诺沉默了,前狭窄破旧的石屋,甚至连一扇窗都没有,房门也歪斜着。
就在他被普渡寺送回来之后
“跑走那天也派了两个仆役找过,发现没有找到,也就算了。”裴拓耸耸肩。
再舒服的环境,一个六岁的孩童,被唯一所能依靠的家人舍弃,没有任何同伴……
“何家没有人来寻你吗?朕是说你的舅父。”
“最后是怎么回去的?”秦诺问。
“也不算什么苦。”裴拓耸耸肩,“只是那几年罢了。很快叔父在北疆步步升,臣的日也大变样了。”
“当时饿得要死,脆一不二不休,到前面的普渡寺里面偷贡品了,哈,那时候普渡寺香火寥落,那些僧人过得也很清贫,不过佛前还是供奉着馒和果的。臣趁夜偷偷溜去,偷一次省着儿吃能支撑好几天呢,还有河里捞鱼……幸而那时候是夏天,一个人的日虽然辛苦,但还快乐的。”裴拓怀念的神。
“是想起一些陈年旧事,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裴拓望着前陈旧的小屋,低声:“以前臣曾经在这里住了些日。这一院落,也只剩这一可怀念往事了。”
“其他的房舍都锁了,而且还不如这里舒坦呢。走了一圈,只好将就这里了。”裴拓笑,“皇上不要看着小屋破旧,其实非常固,而且当时是夏天,住着凉快的。”
对这些往事,裴拓倒是没有多少介怀,只笑着:“害怕倒是没有多少,主要是饿,后来饿得受不了了,偷偷跑去找吃的。”
秦诺低咳了一声:“倒是你,大晚上的不睡觉,怎么过来这边雪花。”
“不害怕吗?”秦诺又问。
对秦诺的疑惑,裴拓解释:“是母亲病逝之后的日,大概六岁那一年吧,有一次臣挨了打,小孩受不住委屈,就偷偷跑到了这里来躲藏。”
“记得是第三次,还是第四次来着,去普渡寺偷贡品的时候,被逮住了,然后挨了一顿打,被拎到了山。之后又被何家的人狠狠教训了一顿。”裴拓惭愧地笑着。
“没想到一躲就是两个月,当时就住在了这个小屋里。”裴拓望着面前简陋的石屋,满是怀念。
“怎么不去前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