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不必推辞,这是刚才那个故事的报酬。”秦诺笑着说了一句。
秦诺将老妇人刚刚织好的那件披帛拿了起来,后的李连忙凑上去付钱。
两人逛完了东边的小街市,沿着山后的石板路,游兴不减。
“不止这个,由小见大,民间其实有些工艺,很值得钻研推广。”秦诺悠悠说。
那老妇人齿灵便,将一个故事讲得曲折生动,听得霍幼绢慨不已。
难怪这玩意儿面世几十年了,都没有大规模普及,若不是这一趟上山,险些错过了。
他随意嗯了一声,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老妇人手中的纺车上。
霍幼绢立刻问:“孔稀疏,可以将锯齿得密一些啊,布料糙,为何不改用棉线?”
两人一路走着,商谈的却不是风花雪月,而是民生经济。
讲故事的同时,老妇人手的活计儿也没有搁,她正在编织一条小披帛,只是糙的麻线,但她用脚踩着面的木板,上面齿状的机关不停交错,将麻线混合,而两只手娴熟地将麻线不停分,中间掺杂其他颜的线条,竟然编织地极快。
老妇人笑:“是几十年前隔城的一个织娘来的。这个手脚并用,确实省力,织布也快,只可惜织来的布料很是稀疏糙,别说富贵人家,普通门都不屑的。只能用来织些披帛装。”
“小有所不知,这玩意儿一旦将锯齿得密了,就要卡线,若是用棉线,更是大大的不可。这木玩意儿力极重,棉线一拉扯就断了。所以只能用这些糙的麻线了。”
霍幼绢也觉得好奇:“这织布机是老妇人何得来的?竟然比通常用的要省力快捷。”时行的织布机大都是手摇的,大型的两个人合。单人的也有几种,但织的布料普遍糙。
派了天兵凡,要将两人拆散。
山后是一片寂静的梅花林,枝已经接满了花苞,甜丝丝的香气来,让人心朗。
片刻之后,一条三尺余长的披帛便展形了。秦诺仔细看织成的布料,有些稀疏,而且也不算均匀。他目光又落在老妇人用来织布的工上,若能将织齿设计地更加细致,应该能编制更加细腻均匀的纹路。
“皇上看到刚才的织布机,是想要带回格司吗?”霍幼绢一看穿了秦诺的打算。
“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最终,她低声慨叹了一句。
老妇人看着落到手里的小银锞,喜不自胜。连连摆手说,“太多了,太多了。”
霍幼绢笑:“此能普及,将是天人的福音。”
秦诺倒是没有什么太深的慨,这样的故事,他前世听得看得多了,只是听起来略有些耳熟罢了。仔细想想,却又记不得在哪里听过。也许民间传说,都是这般的套路风格吧。
秦诺,“刚才老妇人说的,都是技术上需要改良的地方,可以请工匠慢慢研究。等回再去民间收购类似的织布械,集思广益,详细改,必能得到更良的机。”
两人逃到了这罗婵山上,幸而这普渡寺的一位大师见了两人,起了怜悯之心,作法为两人遮蔽命格,从而躲开了天庭的追兵。从此两人隐居山间清修,之后更羽化登仙,成了东海的一对逍遥散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