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有些烦了。
“嫂,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哪敢呀。”老薛媳妇赶紧说,“桃也是我的孩,让她替她大队,我心里也亏欠难受,我也就是顺嘴跟你那么一聊。”
“聊聊也没啥。”田大花笑笑说,“能帮我也想帮,可是我也没法,我那个厂里本来新工人就少,一年也没有几个,还都是退休班去的。总不能我辛辛苦苦把桃回来,再让她把在这个名额让给她弟弟吧?”
老薛媳妇绝不认为自己不疼这个二女儿,更不承认自己偏心。
她只不过是理所当然地觉得,为了病弱的大或者年幼的弟弟妹妹,二女儿还可以再等一等,再让一让,再持一,再牺牲一回。毕竟,都是亲兄弟妹呀。
其实来的路上老薛媳妇还在幻想,要是把招工名额让给她三儿,三儿就不用去队了。以姜家的份地位和田大花对桃的重视,无非再耽误一阵,让桃再等一等,应该有办法再给桃一个名额,一本双利的好事,两个孩都解决了。
她说是这么说,好像举手之劳,可分明是有心的,田大花不用猜都知,老薛他们家的条件,真不是随便吃白面包的家庭。
薛新桃不禁扑哧一笑,却说:“也没多早,队几年都已经习惯了,
她甚至是真心实意觉得自己一样疼。
可田大花这人的脾气,她多少有耳闻,老薛在队呆过,她好歹也听说过一些,赤手空拳打过土匪,生孩临产还一脚踹飞特务,队里传着政委家嫂的传说呢。
“我这不是……在跟嫂闲聊起来吗……”老薛媳妇低了。
老薛自己脸上也不好看,扭责备妻:“你看你……我不都跟你说了吗,你怎么净琢磨这些有的没的。队的知青千千万,别人家的孩能乡队,桃也能,怎么老三就不能了?”
“你起得很早吧?小孩要睡足觉,平安在家时,睡懒觉都能睡到大中午,太阳真真的晒屁。”
这还像句人话。
“他们家的况,怎么说呢,也都是人之常,跟姚家还是有所不同。”姜茂松劝,“老薛这个人还算不错的,不能那么糊涂,反正咱们心里有数也就是了。”
所以,是真不敢。
小姑娘来的时候,还拎了个布袋,里笼屉布包着白白的菜包,还乎着呢,说在家早餐,顺手就帮阿姨带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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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了解的人都知,姜政委对妻十分尊重顺服,家事上,她说话比姜茂松好使。你问问这些年,有谁惹得起她?
老薛的这个媳妇,看起来也不比姚母多少,只不过姚母表现更无耻无赖罢了。要不是看在桃的面上,老薛是姜茂松的老,可姜茂松的老战友老数得过来吗,她就算想,她得过来吗。
一大早的,田大花起床正煮粥呢,一看,好了,包也有了,她省事儿了。可是这会儿,她才起床早饭,这姑娘就好包带来了,这得起多早啊。
两天后,薛新桃一大清早就跑来了,田大花说今天带她去厂里报到。
送走老薛两,田大花不无慨地跟姜茂松说:“歹竹好笋,也幸亏薛新桃这孩不错。我担心又遇上了第二个姚家呢。”
不是不想,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