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门,自然有司机和警卫员跟着。没知青,就是让警卫员把薛新桃叫了去。
薛新桃知刘师长的份,也知他和平安家里的关系,虽然不算熟悉,却完全是可以信任的人。她跑去,便看到刘师长站在车边等她。
刘师长迎第一句话就问:“丫,打人敢不敢?”
“不知。”薛新桃说。她突然间一闷砖砸去,转脸就跑,哪还对方怎么样啊。
薛新桃看着面前的刘师长,拿不定他要什么,一时没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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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新桃回城后,放行
十几天后,这事结案定论,新上任的革委会主任一个字都没多说,客客气气地,麻麻利利地,赶紧给薛新桃签字盖了章,刘师长叫人把小姑娘送上了火车。
于是没多久,去了,同时也牵了另外几桩肮脏的事,落了满脑袋罪名。
薛新桃两只黑亮的大睛看着他,神采闪烁,只考虑了几秒钟,这姑娘一甩垂到肩膀的辫,扭了知青的屋。
“怎么样?”
“找个名目先收拾他呗。”田大花说。这年代,别的不说,罪名很多。
她很快背着一个黄挎包来,一言不发,顺手从门土墙扒来大半截青砖。
薛新桃听了田大花的话,回到知青,每天跟其他知青呆在一起,白天跟村民去上工,绝不落单。这天刘师长忽然来找她。
“那你打算怎么办?”
“那是自然。平安临走时托付过我的,我总得把人给他好好的回来。”
等他破血地爬起来,“意图暴”的罪名已经牢牢扣在他上,黄河也洗不清了。
刘师长就笑笑说:“你田阿姨让我来找你,她给你的主意。这么着,你现在就去公社,找那个什么主任签字。不要让其他人在场,只要他说不签,说什么混账话,你书包里装块砖,你就给我掏来,只往他脑袋上砸,砸完了你就跑,不用怕,我们跟你一起去,我让警卫员在公社门外等你。”
有刘师长本尊在这儿镇着,这事,想不闹去都难。
那个挨了闷砖的公社革委会主任虽然揣着龌龊心思,可明明还没有机会什么呢,就被一闷砖砸晕了。
薛新桃是认识刘师长的。她和平安来到知青之后,刘师长就来看过他们,后来刘安生也跑来队,刘师长又来过两回。
城。”
事清楚明白啊,人家小姑娘在父亲老战友的陪同来找他签字,老战友碍于份没面,他欺负人家小姑娘独自一人,提无耻条件耍氓,小姑娘急了,为了自卫给了他一砖,他喊冤说他啥也没,他要没耍氓,人家小姑娘能砸他吗?
刘师长的车随后开过来了,他看着薛新桃笑笑,夸了一句:“丫行,有你那田阿姨的风采。”
姜茂松想了想,就笑笑说:“哪用得着你亲自跑那么远啊,这么着,你打算怎么办,你联系一刘师长,让他帮你去办,别忘了有他在那边呢。”
此人很快就因为“破坏上山乡”被隔离审查,这年代,这种人,有几个找不问题的?
几十分钟后,薛新桃小鹿一样飞快地从公社大院里跑来,紧张得小脸涨红,急促着气跟等在门的警卫员报告:“砸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