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才反应过来,nainai被车拉跑啦,二哥被车拉跑啦,三狗zi一着急,嗯哩嗯哩也不知想说啥,刘晋哇的一声就哭了,边哭边跟着火车追。
安亮赶紧跑过去把他抱起来,小家伙鼻涕yan泪指着火车:“nainai,nainai回来。”
安亮赶紧哄他说:“nainai要回去照顾爷爷了,等过年爸爸带你去看nainai。”
说来也巧,刘嫂zi走了才不到两个月,福妞又发现怀孕了。
刘嫂zi打来电话笑得不得了,说早知dao她gan1脆就不回来了。
福妞却说,公公年纪大了也不能没人照顾,小刘晋大了好带了,又靠着大嫂近,经常跟大嫂合伙看孩zi,她照顾得过来。
时光荏苒,这一年初冬,家里的喜事格外多。
先是石tou写信回来,说他和谭珍想在今年冬天结婚。
两个年轻人都忙,任务也多,谭珍的医院和石tou的bu队都要排chu假期。
现在破四旧不许搞封建迷信,也找不到先生给卜算黄dao吉日,田大花跟姜茂松一商量,决定挑哪天哪天好,an着石tou和谭珍两人排chu的时间,挑了农历十一月十六的双日zi。
家里紧锣密鼓开始准备石tou的喜事,大西北那边又传来喜讯,说平安和安生顺利通过征兵ti检和政审,已经被批准ru伍了。
刘师长自己就是邻市武装bubu长,他是最先知dao消息的,先打电话跟姜茂松说了,两个人都很gao兴。
随后平安又从县城打来电话报告了爸妈这个好消息。
说实话,知青回城在当时除了参军和招工,gen本看不到别的指望,田大花没有看不起农民,可她绝对不能让儿zi一个人在遥远的大西北种一辈zi庄稼。
好在平安的shenti条件,从小习武练拳的孩zi,又在大西北最艰苦的农村生活了三四年,挑shuixia田gan1农活,ti检的时候就十分突chu。
因此即便没有刘师长一直留意关注,他也是完全够格,ti检没问题,chushen军人家庭,gen正苗红,政审更没问题。
平安临走时给田大花打电话,初冬的寒风中,他就站在西北那个小县城邮局的柜台前,足足打了二十多分钟,以至于电话费成了一笔让他心疼的支chu。
平安这孩zi,自己在大西北独立生活了三四年,是真的长大了。他这一参军,新兵三个月不能跟家里联系,两年nei无故不批准探家,便满肚zi对家里的挂念。
挂念着爷爷年纪大了,挂念三狗zi,挂念大哥的婚礼,大哥结婚办喜事,他恐怕是参加不了了。
当然,也挂念爸爸妈妈,过年回来后就没见着了,想爸妈啊。
“妈妈,你跟大哥说,他结婚我不能回去了。到时候我正好新兵集训,还不知能不能给他写信呢。还有新娘zi大嫂,就说我祝他们白tou偕老,早早给我生个小侄zi小侄女。”
“妈妈你跟爷爷说,叫他别挂念我。等我能探家了回来看他。”
“妈妈你跟爸爸说,叫他gao兴了也不能喝太多酒,他这个人不chou烟可好,就是一gao兴喜huan喝酒,你多guan着他,不能让他喝多。”
…………
嘱咐这嘱咐那,临了平安却还有一个不放心的人。
“妈妈,我有dian儿不放心桃zi。”平安说,“我怕我跟安生都走了,没有人护着她。妈妈你不知dao,知青dian生活太苦了,什么人都有,有一个知青还偷老乡的鸡吃,有一个女知青,不知怎么老是跟桃zi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