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招呼就把自己锁jin了房间。
她把自己扔到床上,脑袋埋jin小熊布偶里。那只娃娃是她八岁那年跟着父母去参加酒会,妈妈为了奖励她在舞台上的表现而买给她的。
她一直留到现在,搬家的时候妈妈把她一小箱zi的发饰都nong丢了她也不心疼,但她却一路抱着那只娃娃,生怕它一不小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只娃娃就像是一个的证据,让她一边又一边地反复确认自己见到的那个小男孩不只是一个幻觉。
过了十分钟,齐悦茜坐起来,拿钥匙打开最上面的chou屉,从里面取chu一个白se的日记本。
她翻到最新的一页,动笔开始写dao:
我碰见他了,在十年后。
今天是我第三次见到他,他救了我,就像十年前一样。
之前第一次碰见他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仿佛全shen被通了电似的。他在跟林贝贝讲话,我不敢cha嘴,也不敢一直盯着他看,只好先jin教室,因为我怕自己会支撑不住,一xiazi就tuiruan了。尽guan那时候我还不太确定他就是那个小男孩。
我不知dao那时候自己在躲避什么,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是他看林贝贝的yan神。
从第一次见他起,我就看见了,他喜huan林贝贝。
这才是我反复犹疑他是不是那个小男孩的原因,因为我知dao了他的心思,所以才一直否认他就是那个小男孩的事实,即使他的名字,声音,小动作都跟十年前一模一样。
今天他站在那里,夕阳的光在他mao茸茸的tou发上tiao跃,就像十年前站在舞台上一样耀yan。就是那一瞬间,我确定他就是我在等的人。
老实说,今天他一xiazi把我拽走的时候,我真的特别开心。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脚底xia一步一步地开chu花来。
上车的时候,我们靠得很近,我几乎可以闻到他shen上淡淡的fei皂的清香。
我听着他说,贝贝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及,是吧,我也觉得她很好。
那时候,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大男孩的稚气单纯的骄傲。
我知dao自己不应该这样,但我的心还是一xiazi跌jin了谷底。
齐悦茜停xia笔,她不想再写xia去了。一笔一划都像是一场行刑,让她无力承受。
她重重地合上日记本,摩挲封pi上浅浅的浮雕。她发了一会呆,忽然记起来似的从最底xia的chou屉里找chu一本泛黄的日记。
那是她的第一个日记本,八岁之前她的生活里只有钢琴,但从八岁那年起她开始有了第一件心事。
她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打开第一页。
今天爸爸妈妈带我去参加酒会,我不知dao酒会是gan1什么的,但是我看到大人们都穿得特别漂亮地聚在一起聊天。
爸爸妈妈跟一个秃tou叔叔很gao兴地在讲话,把我晾在一边。台上有小朋友在表演,我觉得他们好厉害啊,看起来一dian都不紧张。我也上台表演弹钢琴,但是我在台xia的时候就一直发抖,心里特别害怕。
突然,一个小男孩过来跟我说:“别怕,你就当他们都不存在。”
我看到他忽闪忽闪的yan睛,一xiazi就不害怕了,我觉得他肯定是上帝派来救我的小王zi。
我有dian伤心,不是因为表演得不好,而是因为主持人把我的名字念错了,这样万一他想来找我却找不到怎么办?
不过幸好我记住了他的名字,而且我想我会一辈zi都记住的,他叫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