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恍然明白过来，顾谨卿这是要让小姑娘给他扎针。

小姑娘吓得意识收回了手，顾谨卿无法，只能任由小姑娘接连后退几步。他目光轻轻，抬看她，里面夹杂着几许无奈与惯常的温柔。

小姑娘猝然摇，“不用，哥哥，我也

待到魏婉宁离开，顾谨卿才长长舒了一气，整个似乎都了来。指间着的茶微微一颤，差从案上翻来。

“……若是日后你对天机阁有用，自然会让你来的。你素来能，南北堂还离不开你，天机阁也是。”顾谨卿轻声，提起案上的茶盏，再没有多言的意思。

可奈何顾谨卿已发话，魏婉宁握紧了手中的剑，只能低声应：“……是，弟必当追随阁主。”

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惜瑶习惯叫他哥哥，顾谨卿似乎也从没有纠正过。

惜瑶有发抖的拿起了银针，然后迟疑的看着阁主。看着阁主病时的神，又很是心疼，眶都发红了。

顾谨卿脸苍白，摇了摇，“无事，惜瑶……你先将黄帝经打开，最后一册里面，有我让你看的东西。”

顾谨卿摇了摇，温声：“惜瑶，你若怕就作罢，去叫人来吧。”

顾谨卿抬起眸来，温柔的笑了笑，“惜瑶，听我说。七脉之一便是在天灵盖，你不要担心，在我额上左位，往这儿推去就可以了。”

“……哥哥。”惜瑶喊了声，清丽的脸颊上全是忧，摇了摇顾谨卿的衣角，“你现在怎么样了？”

说着，他握着小姑娘的手，轻轻放在了自己额上的位置。

魏婉宁攥着剑，沉声开:“弟以为……不符规制之人，则应谴离天机阁。”

“阁主！弟不敢……”魏婉宁脸大变。

“好。”

顾谨卿蹙紧了眉，继续：“……惜瑶，备针。”

阁主言语虽温柔，但一字一句皆如刀锋，百般刺人。

惜瑶了小女孩该有的惶然，轻轻咬着唇，“……哥哥，扎针，痛。”

“哥哥，我……我，对不起。”

“啊！”

阁弟素来皆是在各地秘密招选，通过重重考。弟以为，天机阁诸位弟中，若有了一个没有本事的小丫混了来，恐怕……到底于众不服。”

顾谨卿徐徐：“……该不该留，婉宁，难都是你说了算么。这个天机阁，是不是还应由你当家。”

“哦，那你想如何。”顾谨卿问。

魏婉宁沙影意指的是谁，顾谨卿怎么会看不。只是留林惜瑶，自有他自己的计划，并轮不到她来置喙。

茶碰撞杯盏，发的清脆声顿时盈满室。魏婉宁脸颊上的颜变得青一阵白一阵，目光更是飘忽，最终凝成一把刀，落到了林惜瑶上。

“那就先且退吧。”顾谨卿挪开视线，不再看她。

他看了看她，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语气微沉：“惜瑶，别怕了，照这上面的法，一步一步来吧。”

黄帝经里最后一册讲的是针灸之法，是专门治疗风寒的。但在此时，风寒本没有治的法，而且只能叫人痛苦不堪，却不会夺人命。唯一的法，便是用针灸扎中七脉，封锁人的七识。

――那种形，就仿佛是林惜瑶侵占了原本属于她的位，她心不甘，而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