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寒站在原地,侧过tou惊讶dao:“段警官?什么时候醒的?tou还疼吗?”
他zuo了个伸手的姿势,要去测段天边额tou的温度,被她退后一步躲开,江一寒像是真的不知dao发生了什么,手顿在半空,疑惑地问,“怎么了,躲什么呢?”
如果不是她十几分钟前亲yan看到,怕是真的会信了他这幅若无其事的样zi。
“手举起来。”
段天边稳住因为发烧无力而有些发ruan的手腕,shi指扣在扳机上,警告还想走过来的江一寒,“再乱动,我不介意先给你来一枪。”
在这种地方中枪,除了死几乎没第二种可能。
失血过多、伤kougan染、又或者直接击中致命bu位,这些都可能成为死因。
于是江一寒pei合地zuochu投降的手势,语气像因为小孩的无理撒jiao而无奈妥协的大人,“段警官,小心你的枪,别走火了。”
段天边用枪指了xia手电筒,“放地上。”
江一寒说“这么谨慎啊”,松手把手电筒扔在地上。
光线晃了一xia,手电的平面透镜磕到石tou,段天边慢慢弯腰捡起来查看,好在这东西质量不错,没被一xia扔坏。
江一寒看着正对着他的,沾着泥和雨shui的枪kou,微微挑眉,“段警官,还不把枪挪开吗?背着你走了这么久,手很酸的。”
没有得到回答,江一寒慢慢louchu个微笑,“段警官,什么时候醒的呢?”
段天边又说了声别动,他却往前走了一步,枪kou一xia抵住眉心。
“让我猜猜。”他歪了xiatou,“该不会早就醒了,故意趴在我背上不chu声吧。”
段天边确实醒了有一段时间。
她的记忆在陈虎说完“巨石”那里断掉,醒来发现自己正被什么人从地上拖起来,慢腾腾地架到背上。手电筒的光一扫而过时,段天边看见一张刚记住没多久的脸,半泡在浑浊的泥shui里,yan睛紧闭着,分不chu是死是活。
是陈虎其中一个手xia。
大概已经确认过她晕死过去,江一寒没再试段天边,背着她径直往某个方向走。
她没有chu声,努力放松酸痛的shenti,慢慢摸到放在kou袋里没有被拿走的枪,在确定里面的zi弹没有被卸掉后,借着手电的光线,想看江一寒要把她带到哪里,但一路上全是杂草、石tou。
没有指南针,她gen本分辨不chu五分钟前的路和五分钟后的路有什么区别。
不合shen的外套早就被雨淋透了,裹着雨衣一起,很不舒服地贴在shen上,段天边听到自己低哑无力的声音,“陈虎呢?你也杀了他?”
“也?”
江一寒恍然叹了kou气dao:“段警官误会了,小老虎看我不顺yan,他手xia的人总是动不动找茬,想找机会zuo了我,我怕他耽误事才gan1脆把他nong晕了,没杀他。”
他想了想,很不负责地加了一句,“应该没死的。”
段天边停顿几秒,很难从表qing上看chu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