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盯着酒杯愣了一会儿才想起，他当年……确实向段天边求过一次婚。

        栾鸣站起伸了个懒腰，又弹了酒杯，朝陈最慢悠悠：“程律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今晚这儿的酒随便喝，我请客。”

碰见你了！”

        程泽了。

        陈最和他碰杯，主动接过话题，“去年听说你们结婚了我还不信，以为段天边又跟我们，后来看了结婚证照片才知你们真结了，恭喜啊哈哈。”

        “什么时候？”程泽打断他。

        程泽淡淡：“他不是明星，就是个怕死的富二代。以前是模特，现在也算个老板。”

        程泽没回他的恭喜，锐地抓到某个字，“又？”

        算是段天边当时的狗军师。

        栾鸣摆手，潇洒地带着几个保镖走了。

        栾鸣瞥了程泽一，“你朋友？”

        --

        程泽随应了声，抬手给他倒酒，过了会儿慢慢开问：“我记得，你中和天边是朋友。”

        “既然程大律师有朋友陪，那我就先走了。”

        四年前，就是段天边刚大学毕业那一年。

        他认真打量对方一会儿，“你是陈最？”

        别人不知，程泽却清楚，栾鸣去当男模、混娱乐圈什么的都不过是玩票质，唯一看重的只有栾家名的产业，要不是突然冒一个哥哥和他抢家产，他现在也不会这么急于接手家里的生意。

        “对对对，就是我，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啊哈哈哈哈哈哈！”陈最非常自然熟地坐，朝一脸懵圈的栾鸣say了声嗨，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

        为什么说又？

        陈最想了想，不太确定，“大概四年前？”

        陈最咂，“怪不得，有钱人怎么折腾都有钱。”

        他和陈最当然不是朋友，认识罢了，中时期的程泽本没把陈最这种龙套放里，他只是突然想起上中那段时间，陈最似乎和段天边的关系不错，经常给段天边各种馊主意来追他。

        “对啊，我们一个班的，当了几年的前后桌。”

        他一离开，二楼卡座里的人顿时少了大半。陈最叹：“明星就是明星，来喝酒还要带保镖，够排面。”

        “噢对，这事儿你肯定不知。”

        陈最自己扶额笑了一会儿，完全当成是段天边的糗事拿来说，“好早以前，段天边给我们群发过一条微信，说你们要结婚了，嚷嚷着要请中所有同学去喝喜酒，说不收我们的份钱，结果过了两天我们再问，她跟没事人一样，解释那条群发消息是恶作剧，喝醉酒玩的真心话大冒险，你说说，这不耍人玩嘛，看她当时那兴劲儿，我们还真信了……”

        程泽还没认他是谁，对方就张嘴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眉刚不耐烦地皱起来，结果意外听到段天边的名字，顿了。

        陈最一脸受若惊，“诶，那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