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对这句话报以冷笑。

        --

源是不是早就知这事，所以才故意请江一寒过来挑衅的……

        江一寒放杯，笑眯眯：“对我来说，案不分难易，只分想与不想，我和段警官也算是合得来的朋友，这次难得能帮上她，再大的案我也该推了。”

        江一寒大概扫了遍，挑眉，“程先生倒是比我想象中要大方。”

        “不用。”

        “……”

        “程先生这话我就不听了。”

        他沉默几秒，“上次说见面谈，你没说会带别人，我以为只有我们两个。”

        段天边诚恳：“你不知的确实多。”

        程泽扯了扯嘴角，嘲讽：“不过是走个离婚程，这么简单的案都肯接，看来江律师比我想象中要清闲啊。”

        来了来了，火药味开始了。

        程泽看着她，没说话。

        程泽看向她，目光似刀锋，“我怎么不知你有这么个合得来的朋友？”

        “程先生也是这么想的？”

        程泽眯了眯睛，将桌上的协议递给她，“离婚的事我暂时不告诉爸妈，每个月你还是要空去看他们，免得他们怀疑，你爸那里我有空也会过去，如果有需要我合的地方，可以提前告诉我。”

        “没什么问题。”他把离婚协议递还给段天边，笑了，“不过有件事我很好奇，二位离婚的事不告知双方父母，是有什么原因吗？”

        为了不让场面变得更僵，段天边只能简单解释，“我请来的律师。”

        他将程泽细微的表变化收底，微微一笑，“我猜二位的令尊令堂今后要是知这件事……程家大概也要变天了吧？你说对吗，程先生？”

        她顿了顿，又改，“伯父伯母都对我好的，怕他们难过，暂时瞒着。我爸也还没康复，以后再找机会告诉他们吧。”

        段天边：“……”我的朋友，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先把苏源打给你的钱退回账？？

        说起来，他们俩大学不在同一所，也不在同一个城市，但当时的段天边能认他班上所有女生，知他同寝的几位室友吃的东西，背得他每个学期的课表。而程泽，到现在可能还以为她边只有林月月这一个朋友。

        “是吗？”

        段天边扫了协议，觉容和上次他发来的图片没什么区别，就直接挪到江一寒面前，“我爸那里没事，反正你以前也不怎么过去，照常就好……江律师，你帮我看看吧，要是没问题我就直接签了。”

        “他是律师，没什么关系吧。”段天边看了手机上的时间，提醒：“比起这个，民政局五半班，你再这么聊去，这婚今天又离不了了。”

        段天边从上摸一支笔，在角落慢慢签了自己的名字，“没什么原因，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