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桐山宅和田地也需留人打理,宿大娘便未京,只挑了承恩带领顺、阿娆等一从前多在北院事的姑娘小过来。
自“涟沧江试炮”过后,傅司空声名鹊起,在京中炙手可。
妙逢时望着她明朗活泼的笑靥,心中渐渐生“闺女要嫁人了诶”的欣
“我想明白了,您绝对是最早知傅凛与左相关系的人,却捂了这么多年也不肯吱一声,害人家父千里相隔,险些不能相认……”
妙逢时立刻心虚地闪烁着目光笑:“哈、哈、哈。”
因赵玠向延和帝讨了恩赏,傅凛与叶凤歌婚礼正仪所需一应事,皆可委托少府名各匠作织造署制作。虽是要付钱的,可要知,少府名的匠作、织造署所品历来只专供皇室、宗亲,便是哪位世家的家主成亲也没这大面。
于是叶凤歌便打起了自家师父的主意。
生死轮回,也再无瓜葛。
同日午,妙逢时京,顺便替叶凤歌带来了她早前委托师兄邝达替她绣制的嫁衣。
其实傅凛手上公务诸事理顺,再没有前些日那么忙,便拖着裴沥文一起筹备这些事。可毕竟是两个小伙,对于新娘那边需要准备的许多东西就拿不太准了。
叶凤歌对此并不如何伤,也不觉自己的人生大事需要他们的见证与祝福,便只请了妙逢时作为自己的娘家长辈,指自己筹备婚礼正仪。
“行行行,我活,我活,”妙逢时被徒弟说得抬不起,“瞧你这护短的,啧。”
“哼,师父‘您老人家’还真得先了活才能上酒席,”叶凤歌冲她皱了皱鼻,凑近她耳畔,小声,“您这些年替陛诊脉开方,时不时城,不可能没见过左相大人吧?”
四月十九那日,顺一行人到达傅凛与叶凤歌在京西的新宅,同行的还有空前来凑闹讨喜酒喝的裴沥文。
其实叶凤歌哪里不明白她的苦衷呢?
许是本着“银货两讫”的意思,这些年他们从来没有打听过她在何、境如何,只当她是泼去的了。
可这些东西琐碎,该如何挑选材质式样,置办多少分量,一应讲究忌讳倒是颇需要费时间与功夫。
妙逢时自行医以来经手过不知多少位权重或份的病人,若她不到“看破不说破”的守如瓶,早不知被人灭多少回了。
孔明钰扬眉吐气地给自家父亲送回家书一封,总算报了从前被说“野路没规矩不成大”的仇。
妙逢时本就疏懒恣意,对这些繁文缛节并不比叶凤歌通,听她说完后,立刻半真半假推辞:“我老人家就不能只甩手等着喝喜酒吗?还得先活才能上酒席?啾啾你真是越大越不客气了。”
谁都知他如今是陛跟前的红人,又有传闻说他是左相大人失而复得的,如今满京城对他都可谓是礼让三分,连带得整个铸冶署的人走路都有风。
叶凤歌笑嘻嘻拍拍她的肩膀:“师徒之间也是要讲义气的嘛。”
叶凤歌与傅凛商量后,便将左相府调拨过来的事还给赵玠,改由承恩担起京西新宅的事之责。
当年叶凤歌的父母让她拜妙逢时门,是以收取了妙逢时大量财为前提,说穿就是将她卖了换钱的。
第九十六章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