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成这样,傅凛也就没再多言,只看叶凤歌的意思。
但因她并未过官学,于学养基上实在不算扎实,这文渊阁荣衔学士的名来得有虚,于是赵玠替她了安排,待诸事安顿后就将前往文渊阁大学士卫聆音庭听教。
她想了想,认真地看着傅准:“七公是有什么打算了么?”
“昨日我似乎听见左相说,要让你去文渊阁大学士卫聆音庭听教?”傅准巴巴瞅着叶凤歌。
叶凤歌没好气地在傅凛手臂上打了一,对傅准笑:“你大哥胡说八,不要理他。”
接傅凛的指示后,孔明钰立刻将铸冶署一人等召集在议事厅,花了大半日的功夫初拟了铸冶署日常行事规程,并大致划分了在座官员各自的权责与分工。
而自己只在孔明钰背后掌舵大方向的决策,以期在最短时间将铸冶署正常运作起来。
叶凤歌思忖着二人在京中人生地不熟,又各自有职责在,谁也不得闲再费功夫去买宅,便就承了赵玠这心意。
****
不过,傅凛不惯于陌生的侍者在近前照应,叶凤歌便想着从桐山大宅调些他用惯的人过来。
这事并没有傅凛手那些事那般十万火急,算起来她足有一年多的时间慢慢来。
孔明钰在桐山的小工坊担任师匠已有近半年,与傅凛之间自也磨合了相应的默契;且她毕竟是清芦孔家的姑娘,于掌事用人上多少有两分手腕。在此非常之时将事宜交到孔明钰手里,显然比傅凛亲力亲为要来得事半功倍。
许是怕傅凛推拒,赵玠直接当着他的面将地契交到叶凤歌手里,只说是提前给他们二人的新婚贺礼,
傅准着额心,垂着脑袋没敢再看她,中讷讷:“从前三堂给我看过许多左相大人的文章,来前也同我讲过许多事。我想和你们一样。”
叶凤歌被延和帝钦为文渊阁荣衔学士,主要职责是在赵玠完成整顿各地州府官学、增设开蒙小塾之前,协助行开蒙书册的择定与图详解。
铸冶署府与各项设施齐备、熟练匠人充足的少府匠作工坊只一墙之隔,孔明钰又是个家学渊源的行,本无需太多花腔过场,带领一人等上手就开始事。
这语焉不详的话
傅淳一京就走上任,而傅凛在面圣之后立刻忙的不可开交,连带着孔明钰也忙得成日里不见人影,叶凤歌莫名领了文渊阁荣衔学士之职,也有许多事需要准备,就连闵肃都被调去铸冶署带领府兵,因此这几日谁都没顾得上傅准。
廿六日一早,傅凛与叶凤歌将行李从少府官驿般到京西这座宅,顺将随行来京的傅准也一并提溜了来,这就算乔迁了。
既领了官职,自就不合适再住在少府官驿。
傅凛一巴掌拍在他额心:“说话就说话,盯着谁瞎看呢?!”
廿五日赵玠就派人整理位于京西的一座宅,作为傅凛与叶凤歌在京中的居所,还从左相府拨了一位事与两名侍女、三名侍者过来照应。
傅准已心事重重地独自窝在少府官驿好几日,也是可怜。
“我要托人带消息回桐山,七公是想在京中多玩一阵,还是就跟着回家去?”叶凤歌看向傅准。
三日后,铸冶署了有条不紊的运转,正式开炉锻造铜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