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叶凤歌如梦初醒,歉意地对宋岩diandiantou:“对对对,我可闲了。只是,您当真是要……同样的画法?”
她指了指宋岩手中的画稿。
宋岩不疾不徐dao:“自然是要同样的画法。叶姑娘不必有顾虑,那小册正是chu自本官之手,并非官学的课业用书,这样的画法正合宜。”
语毕,宋岩命人取了他所说的那本小册过来,交到叶凤歌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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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史分两段,同熙帝之前的李氏缙,再加上自同熙帝起的云氏缙,其间许多大事波澜壮阔又纵横关联,对初初开蒙的稚zi来说过于复杂,因此本官便整理汇编,将重要的人、事之间的关联及其影响写成了歌谣的格式。”宋岩解释dao。
叶凤歌翻开第一页cu略看过,大致明白宋岩为何想要那种稚气的pei图了。
这本小册与其说是开蒙读wu,不如说是“开蒙前”的导引读wu。
将纷繁复杂又漫长的两段缙史简略成童谣,朗朗上kou,便于记忆,让稚龄孩童不至于早早对史学这门功课生chu畏难之gan,可谓用心良苦。
但稚龄孩童到底识字有限,光是叫他们将这小小册zi上的字都认全就得费好大功夫,再要诵读到记在脑中,对孩zi们来说仍会是枯燥繁难。
若能pei以简生动又有趣的图画,对年纪小的蒙童确是大有助益。
“方才先生说,这并非州府官学的课业用书,”叶凤歌仔细地确认,“那,是不是没有机会jin官学,甚至没有机会jin家塾的孩zi,都可以读到?”
宋岩颔首:“本官已与临州六城多家书坊通过气,届时会摆在各家书坊书铺售卖,若nang中羞涩,就在书铺里阅览也是可以的。”
自世家把持ru仕通途后,寒门再难chu贵zi,一代代往xia便越来越艰难,若非殷实昌盛的大宗族的孩zi,莫说官学,连jin家塾都是奢望。
若与史上那些个盛世相较,这一百多年来,举国上xia不识字的白丁人数绝对是逐年倍增的。
叶凤歌心xia大受震动,宋岩此举当真利在千秋,可谓大家风范。
“这本册zi算是本官的私事,”宋岩笑望着叶凤歌,又dao,“因此画稿的价钱方面,还请叶姑娘手xia留qing。”
叶凤歌站起shen向他执礼,诚恳又坦率:“宋先生放心,虽我一介升斗小民,画画稿本是为了糊kou立shen,不能大方说chu分文不取的话来;但我也敬佩先生此举襟怀,绝不坐地起价的。”
当年她会想到将许多东西画成这般笨拙稚气的模样,只是为了安抚成日郁郁寡huan的小傅凛,真真算是大孩zi哄小孩zi玩的游戏之作。
她是zuo梦都不敢想,就在不久的将来,临州六城,甚至举国上xia,就会有一茬茬数不清的孩zi们,在她这种画稿的导引xia,走上求知之路。
幸甚至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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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岩谈定chun分后交稿的事宜后,宋岩又将宋岚托他转交给叶凤歌的报酬付了。
叶凤歌谢过,小心翼翼将钱和那本收好,告辞离去。
chu了官学书院,邝达又陪她去了一趟书坊,领了早前为孔家画画稿的报酬。
叶凤歌与这家书坊的交dao本就是邝达牵的线,邝达与掌柜自是相熟,不免闲叙几句。
都是熟人,掌柜便也少了拘束客套,笑呵呵dao:“这几个月,可有好些个姑娘打听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