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关。世家大姓举荐用人,只是不是自家人、是否能听从自家摆布,至于才能是否适任,倒变得可有可无。”
因为孔家在官场无人,孔家人又素来清傲骨,一旦了官场势必被踩在最底,长才不能尽施展,满腔抱负只能付诸东。
傅凛垂眸笑笑,没再说话,只是着她的手晃来晃去。
这样简单的理,她一个看话本比看经史集多的人,在听了傅凛的话后都能想到,那些世家大族的掌事者们不该毫无察觉啊。
“可是,这‘举荐制’的种种弊端既已影响到国计民生了,为何各地世家还是执着于此?他们就不怕再这样去,”叶凤歌无端地环顾了四,突然小声,“搞不好会亡国?”
“那你也是如此,”叶凤歌,有些懂了,“被‘举荐制’挡在仕途之外的沧海遗珠。”
这些事,裴沥文的父亲、傅凛的西席裴先生都是讲过的,只是以往傅凛听听就罢,并不觉得与自己有多大关系。
,对时局朝政所知不多,不过是偶尔从傅凛这里东一句西一句地听些,许多事她是百思不得其解,还得靠傅凛解惑。
所谓之不存将焉附,若国家被彻底搞乱,所谓世家又何去何从?
“我猜,多半是因为沅城海防险些被人打成筛,气着了。她武官,最听不得国境被外敌侵犯的消息。之前沅城那险些失守,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国威受辱了。”
“那,‘举荐制’弊端这么严重,陛不知吗?”叶凤歌翻手扣住他的大掌,不让他再乱动了。
孔素廷那般的金石冶炼宗师为何不仕途?为何家学渊源又懂实践的孔明钰,宁愿跑到桐山来,窝在傅凛名的小工坊一名匠师,也没打算去州府匠作司谋个一官半职?
敌方区区几艘战舰,只因了与战舰契合的船用火炮,便可将沅城师打得无力还手。若谁敢说那种船用火炮有多了不起,傅凛只能嗤之以鼻。
傅凛一抬就见她眉紧锁、认真思索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声,伸指尖轻轻将她眉心开。
“沅城师吃败仗,跟‘举荐制’有关吗?”叶凤歌似懂非懂地蹙了眉心。
傅凛学着她小声谨慎的模样,笑回:“都咬在嘴里的鸡了,叫你吐来
“说起来,三姑娘自己也算‘举荐制’的受益者,为何又对这事如此痛恨?”叶凤歌扭望着傅凛,满的云山雾罩。
傅凛握住她的手,拨琴弦似地撩过她纤的指尖,玩得自得其乐。
傅凛淡淡一哂:“知啊。所以赵玠才能以寒门,短短十数年就位极人臣,跟世家杠得个不死不休。”
“我就不信,满大缙只有我一人想到要改良战舰与火炮,”傅凛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过是懂行的人大都被挡在外,在其位的人却一知半解罢了。”
还不如躲在清芦继续着“诗书传家”的盛名,专心治学,至少还能凭学术上的尊敬得众人青相待,在合适的机缘拿自家治学成果些贡献。
傅凛低声叹了气:“如此本末倒置,长久来,大缙的政早已腐朽不堪,很多事都不是它本来该有的样了。若非因为外中,今次区区一个海岛小国,哪敢开几艘战舰就挑衅几百年威名的沅城师。”